刘砚提心吊胆地看了一会，远景象成为一个小黑，速路两侧灯光飞速掠过，直至此时，二人才真正松了气。

    “我来开吧。”刘砚疲惫。

    蒙烽说：“你去吃东西，休息一会，半夜你开。”

    刘砚回手到后座翻检，他已饿了一整天，拆开一包饼，就着没喝完的蒸馏填饱肚，问：“这是什么？”

    蒙烽转一瞥，刘砚手里拿着个文件夹，里面是几份合同。

    “工作。”蒙烽面无表。

    “意外保险……人安全……终保险……”刘砚说：“你卖保险？卖了几份。”

    蒙烽看着前面的路，答：“一份也没卖去。”

    刘砚：“你不适合这行。”

    蒙烽窝火地叹了气。

    “月薪多少要靠提成，一个月只有五百底薪。”蒙烽的声音低沉，带着郁闷：“政府安排的工作太久了，只能先找份活糊。”

    刘砚说：“你应该庆幸没卖去，否则心理会更不平衡的，你的公司现在多半已经赔得破产，一个儿也发不来了。”

    蒙烽与刘砚都笑了起来。

    刘砚欣然：“如果这次咱们活着回来了，我就买一份……”话音未落，蒙烽：“小心！”接着猛地一打方向盘。

    刹车声几乎刺破耳鼓，两辆车同时在速路打横，蒙烽与刘砚的吉普车向右侧路边，一辆在他们前面不远的私家车失控般地转了个圈，撞上围栏，发一声响。

    “怎么了？”刘砚解开安全带，倚在窗边猛。

    小女孩凄厉的尖叫划破寂静的夜空，从打横的私家车传来。

    女人凄惨地尖叫：“救命——”声音戛然而止。

    小女孩的尖叫犹如犀利的哨，歇斯底里，刘砚发着抖摸到望远镜，看见私家车的后座哗地一摊血，溅在玻璃上。

    蒙烽抢过望远镜看了一，上放，四周静了。

    接着车窗砰砰响，刘砚与蒙烽都是全发寒。

    “走……”刘砚：“那对母女应该都死了。”

    蒙烽勉，踩油门，开上大路，扬起尾烟驰了夜。

    他们都没有说话，过了很久刘砚才猛地解开衬衣，发着抖摸自己的手臂，蒙烽：“别自己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