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是你自己给你的！人得自己成全自己！！别他妈老把自己和别人比来比去，比沟里了！你的理想在哪里！蒙将军送你K3，五年训练没把你磨砺成金，把你磨成了一团贪生怕死没骨气的垃圾！！”

    “你还有脸问我国家在哪里？我倒要问你，你为特兵军人的尊严在哪里！！！”

    蒙烽一气。

    “对不起，不该吼你，是我太冲动了，过几天就把你和你人送去安全的地方。保证你们这辈能腻在一起，再也不会分开了。”

    如果能我填的第一志愿学校，就再好不过了。

    我一直以为他爸会帮他找学校，那么短的通话，难不是说“可以”么？

    老妈说过，蒙建国是个浪，蒙烽的妈妈离开他，正是因为如此。彼此了这么多年邻居，她知许多关于蒙烽爸爸的事。

    直到他拿着伍通知书来找我，八月份的晚上，我们在楼还大吵一架，惊动了整栋楼的邻居。我吵完就上楼去了，他在楼坐了一晚上，了两包烟，第二天就上了火车。

    我还记得考完的那个夏天，中三年里，蒙烽给他爸爸打了一个电话。

    蒙烽会和我一起去公海避难中心么？

    这仿佛是个愚人节的玩笑，赖杰与他的小队带着外界的消息来到我们中间，我有预，或许我和蒙烽离再次分手不远了。

    惊雷似的怒吼惊动了整个农场，不少房间里亮起了灯。

    “避难中心里有什么？”小胖问。

跑了一个月！你就在灾难发生的时候，坐视千万同胞挣扎在死亡线上！不闻不问！你是K3的耻辱！你伍宣誓时说的是什么！你是蒙建国将军的耻辱！！”

    蒙烽的老爸不是什么好东西……蒙烽如果偷看我的日记本一定会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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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线索 ...

    蒙烽沉默起离去。

    翌日：

    “南到南沙群岛，北到漠河，你所站的地方，你在逃亡里走过的每一寸土地，满目疮痍的故乡，变成废墟的城市，就是你的祖国。”

    他在路边蹲着打手机，那边应该只说了一句话就挂了，蒙烽把手机挂掉以后，带着我过路去吃公园门的那家TCBY。

    2013年4月1日。

    29

    柔柔的妈问：“需要我们提供什么吗？”

    就算说的是“不行”，我也会理解成：蒙烽的爸只是想责备他，给他苦吃，但该找的还是得找。

    私生活不检的人能当将军么？或许吧。

    赖杰说：

    赖杰轻轻弹了烟灰，一缕猩红在黑夜中飘扬，漫不经心：

    赖杰笑：“什么都有，国家建立的，去以后，你们就彻底安全了。一直到我们确认外面没有丧尸和病毒，大家才一起来，重新建设家园，开始生活。”

    据说那是蒙烽三年里和他老爸的唯一一次通话，过程很短暂，容很简单。他说考对完答案，觉不太理想，问他爸能不能托一关系，给他找间S市的大学念书，因为他想离我近一。

    “国家在哪里？它不是一个虚幻的名词。”赖杰漠然：“蒙烽中士，它是这个农场，农场里的所有人，也包括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