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楼掉去时，我先是被两株树的树给勾到，划破了衣服，但肤连刮伤都没有。

    我看着妈妈，妈妈的嘴一直动，可是好怪，妈妈的声音越来越模糊，到最后我仔细听都听不清楚了，就像录音带慢转时，声音全黏在一起，怎么努力听都捡拾不到音阶那觉。

    也幸好姊姊真的很争气，她肯努力、有天份，已经有音乐评论家说她大后的表现绝对会超越爸爸。因为姊姊，最近爷爷也开始对妈妈释善意，还会邀请我们去爷爷家玩。

    走廊不宽，他们又走得很分散，为了超过他们我踩上了放在栏杆旁的桶，正要过去时，靠近我的男生被他同伴推了一，撞到我。

    原本我就是个不太说话的小孩，忙碌的幼年期让我失去跟同年孩沟通的机会，等到我有时间时，我却发现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在我看着课本发呆时，同学们突然都站了起来，我才想起这堂课在上周老师说过要换到实验室去，匆匆忙忙我拿起课本，小跑步到走廊上去。

    站在桶上的我，腰比栏杆还，我的往后倒，从三楼摔了去。

    沉默换来沉默，在学校我没有什么朋友，课时我在位置上看看书，吃午餐时也不会跟任何一个同学并桌吃饭，更别说是换便当的菜了，我的便当永远是早上从小七买的微波便当，谁会想换这东西。

    我的生活突然变得很正常，早上不用晨练，转学到普通公立国小上课，课后也不用再和姊姊音音一样到补习，晚上有充分的时间写完老师待的家作业，不到九就能就寝。

有一天，妈妈突然跟我说，乐乐，你别学琴了。

    前有几个男同学在打打闹闹，走得特慢，我怕晚到教室会没有好位置，从靠近栏杆的地方想要超过他们。

    妈妈讲了很多，说看我这么辛苦，剥夺我的童年，她舍不得，希望至少我能过一般孩该有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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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运气真的不是普通的好，事后我这么想。

    有一瞬间我真的失去意识，可是被四起的尖叫声吵醒，睁开，我发现自己躺在泥土地上。

    ——天空，现在我前。

    姊姊像发光，到哪里都是主角，然后我越来越沉默。

    这状况，我跟妈妈和姊姊相的时间当然少得可怕。起床时，妈妈已经带着姊姊门，那间私立音乐国小离我们家很远，为了赶上七半的上课，她们六不到就得发。午放学回家，妈妈一定还在各个乐补习教室的一角等姊姊，或许还说几句话纠正。晚上，是比较有机会看到她们风尘朴朴回家的时候，可是一回家，姊姊就得钻特制的隔音练习间，妈妈也会在里协助姊姊录音或指导的工作。

    其实学校也早就知，我是那个天才钢琴少女的弟弟，有些事，只要我的行为学业没有异常，老师们也是睁只闭只。公立国小的老师很忙，有太多的问题学生和问题家要他们理，我这的，本不是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事。

    然后，原本是泥地

    老师在学期评分时总会写上几句，说我个太过向，请家帮忙注意。可是评分表本没人看，妈妈几乎不在家，她早就给我一个印章，老师需要家签字的考卷或连络簿就拿那个盖。不老师写了什么，也只有我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