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余爸的眉皱了。

    他没有说

    「什麽？爸爸说过多少次了，讲话不要跟蚊叫一样，抬大声！谁说的！」

    看见爸爸讲得如此严重，被唬住的余新伟原本想，但念一转，又摇了摇：「可、可是，有时候作业需要查一些资料，同学上网找，都好快，写报告用电脑也很快，爸爸，我会克制自己的……」

    「没事。」余新伟低来，没跟爸爸说少女孟获厂是一款最近行在班上女同学之间的电脑游戏，他看过女同学带来的游戏说明手册，发现里面的女生好漂亮好可，光是看到可以帮里面的女生换装或培养魅力什麽的，他的睛就忍不住发亮，好想玩玩看……

    忽然余爸抓住余新伟的双肩，表相当严肃且痛心疾首。

    「所以爸爸已经涝赛好几次了。」一个真汉是不会介意坦承涝赛的，余爸继续谆谆教诲。「不要等吃坏肚才悔悟，新伟，要用自己的五去探索世界，而不是靠网路上那些虚浮的图文，不要让网路浪费你的时间，要努力成为让爸爸骄傲的孩，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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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克力云烟袅袅，蒸得余新伟显得莫测，他盯著Google首页，一动也不动。因为节日而特别装饰过的首页，在搜寻引擎上跃的游标，彷佛一个诱人禁地的邪恶小妖，说著：赶快来吧，搜寻吧，你想知什麽，网路全都有……

    「可是爸爸不是很巷那摊卖大面线的吗？」

    「新伟！」余爸加重语调，伸手拿来一本书，在余新伟前晃了两。「唯有书籍才是经过严格审的正确知识来源，网路不是啊，网路上随随便便一个人都可以发表自己的言论，你怎麽知哪个人说的是真、哪个是假？哪个是对、哪个是错？哪个是宝藏、哪个是垃圾？比方用同样的材，一个是五星级的大厨师一个是连大里面有屎都不的路边摊，来的料理就会不一样，懂吗？」

    书房里，国一的余新伟忍不住向爸爸开了。

    「爸爸，为什麽我们家没有电脑？」

    「用网路是不到什麽好朋友的，网路友很恐怖的，不信我拿我收集的剪报给你看。古人说以书画会友，你要多少书爸爸都买给你，唯独电脑不行，等你大後再说。」

    「……班上的同学……」

    「学校不是有电脑课？」

    著雨的十二月二十五号，冷吱吱好好睡的礼拜六，这要是一个不过圣诞节的普通上班族应该是会趁机睡到午六半起来刚好吃晚餐，然而余新伟却早早就起了床，忍著寒冷刷牙洗脸，现在正捧著呼呼的棉糖巧克力，包著棉被盘坐在笔电前。

    但是实际面对人，用真实的自己去赌朋友，是不是更恐怖的一件事呢？爸爸。

    「谁说？」

    「新伟，你听著！网路害人，世界上最不该发明的就是网路。」余爸眉皱得可以夹竹桃。「他让人民的生活变调、让神涣散、让人扭曲、让国家动盪不安！连大人都会被网路所害，你才几岁，竟想要驾驭网路？非必要，我命你与将霆都不要使用网路。」

    被余爸拍了背，余新伟吓得上直腰杆。

    「喔……那可以用爸爸的打少女孟获厂吗？」

    「报告！是班上的同学！」

    「可是那只有上一，我想……」

    听爸爸这麽说，余新伟还想再说些什麽，却在看见余爸的犀利神後顿了顿，。

    「爸爸脑比电脑好啊。」侧面看上去，正捧著书阅读的余爸显得威严。

    「很好，这才像个男生。」余爸欣地。「你看，他们不正是你的朋友吗？会聊天就是朋友了。」大胡上方的双笑鱼尾纹。

    耳边爸爸轰隆轰隆的嗓音如雷贯耳，余新伟小小年纪都还没齐，对爸爸说的「网路过度使用後遗症」半知半解，也没想过要嘴，只是怯怯地盯著爸爸的睛，怯怯地再说：「可是、可是没电脑、没网路，就不到朋友……」

    「爸爸，可是没有电脑，就不能上网了耶，现在大家都在上网。」

是当平常日在过的。什麽端午清明重人节圣诞节的，只要没回家过的对他来说通通不是节。因为节不该是一个人过的，他一个人，他不过节。

    ……他们没有跟我聊天，是我偷听他们聊天。余新伟没有说，只是静静观察爸爸的脸。他有时候也会想，爸爸的脑应该真的很好，因为爸爸的绪切换很快很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