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就好。」

    听国王用磁的声音说得堂堂正正理直气壮，余新伟直直往一旁倒去。

    「你没有多少时间犹豫，如果你愿意，那就放手，我可以派人去帮你，而我也会负责到底，我相信我的光从来没有错过。」

    「有……」余新伟躺在地上，手臂遮著脸，声音虚弱。

    「你说你喜我，你的光好奇怪……」

    「……随便你。」

    国王好像真的被气到，这次换余新伟被挂电话。

    但余新伟听著嘟嘟声，表被手臂遮掩住了，红透的耳却漏他的心。

    将电话挂回去，过没多久又响了，余新伟听它响了几声，才呼像是了什麽决定，伸手接起电话。

    「国王，我──」

    「哥？」

    「……将霆？」

    「嗯。」

    余新伟地靠在墙上，试图打起神：「你最近好吗？」

    「很好啊，我放寒假了，你呢？」

    「我？OK啊。」余新伟试著笑，但比较像叹气。

    「哥，你心不好？」

    不愧是他弟弟，听语气就知哥哥不对劲，还是他的伪装真的已经破损到这程度了？

    他的弟弟、很好的弟弟、就算大了变成一个面无表的少年却还是会叫他「格」的乖弟弟。

    余新伟抓抓发，又绞绞衣襬，想说的话淤积在，哽在，张嘴又抿嘴，乾涩地开：「爸妈呢？」

    「睡了。」余将霆顿了，缓缓地说：「哥，有事可以跟我说，我不会让爸妈知。」

    不让爸妈知是因为怕他们担心，在外地打拼的人们总是如此，但独自承受却是多麽难熬的苦。

    余新伟觉得自己已然变成新伟打钢号，每天哭个不停。他咙卡卡的，说：「将霆，哥……可能本……可能的有些事会让你们对我很失望，可是我希望你知，我真的你们。」

    对不起我是这样的人，可我就是这样的人。

    我会努力变得更好，请你们不要离我而去。

    我你们，希望你们也这样的我。

    他将话筒捂住，他晓得指标的辈若崩毁了，对於晚辈来说是一件多麽震撼的事，所以不想让弟弟听见自己哽咽的声音。

    听筒沉默，只有空气动，而後才传来余将霆的话语。

    「那个，你小时候给我的香包，我还留著，在我屉。」

    余新伟沉默。

    「我喜那只有钮扣的鲸鱼，我觉得那很。」

    余新伟没说话。

    「我也觉得你煮饭比妈好吃，脑比爸好，肌线条练得比我漂亮。」

    余新伟没说话。

    「哥，你是很的人，如果你的不是伤害自己、也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我都会支持你。」

    或许有时候，风大雨大，也只是需要家人的一句无条件支持而已。

    余新伟握著话筒，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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