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得蒙哑着嗓叫我：“艾。”

    我背过去：“那天晚上你说过，那是我们最后一次。”

    也是第一次。

    我开门，彼得提着小药箱等在门外。他看了一状况，什么都没有问，走过去单膝跪在安得蒙脚边，开始理伤。

    他揭开纱布，卷开的血在光目惊心。

    彼得微微皱了皱眉：“次请小心一些。”

    安得蒙没有回答。他一只手搭在膝盖上，仰起，睛合上，密的睫垂来。

    我已经收拾起文件走到门外了，才听见他轻声说话。

    “艾，你说的对，我是要结婚的人了。”

    他顿了顿：“彼得，麻烦你去把琳娜小请回来，然后在门外等我。她应该还没走得太远。”

    安得蒙终于找到了问题的正确解决方法。

    第二天正好是周六，我想添置天的衬衣和外，就去了敦市区，中午在菩提树饭店吃午饭。菩提树饭店是安得蒙带我来的，在威廉王大街一，从窗可以从侧面望见敦桥上的白大理石尖阁。他安静的评价说，夕的敦桥很。

    因为战时资禁令，端上桌的红酒只有很小一杯，几乎接近杯底，颜浅得像兑了。用力面包的黄油只有两个便士厚。排是战前的三分之一。

    吃到一半，我看见琳娜来了。她盘着的发髻，挽着安得蒙的手。

    温的午后，安得蒙敞着外，里面是白衬衣，看不上受了伤。

    他扶琳娜坐，随意的把外挂在椅背后，开始餐。

    安得蒙示了什么证件，侍者很快把前菜送了上来。我远远的看着他们在一起谈笑。然后琳娜看到了我，她向我这边指了指。安得蒙抬起。我们的目光对视了一秒钟。

    午后的光过于烈，一瞬间安得蒙似乎有些失神。

    然后他转向琳娜解释了什么。

    我听不清他们之间的谈话，只看到琳娜笑得枝颤。

    餐厅在二楼，可以俯视一楼人来人往的的街。

    我突然听到一声枪响。

    纳粹军歌开始响起。

    街上的人群开始四散开来。

    市民组织纳粹游行，与黑衫军发生冲突，混中有人开了枪，场面一片混。更多的黑衣人从敦桥那走来。他们穿着黑衣服，带着银面。

    有个女人抱着孩逃走，摔倒在地上，被弹打中脚腕。不断有人受伤倒。

    矮胖的老板正慌慌张张跑来说“女士们先生们，外面发生黑衫军的暴，本店暂时停止营业……”时，我刚站起来往楼冲。

    才走了几步就被安得蒙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