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他今天约他来是跟他谈秦晋来了，但不是，明显的人家是来找他叙旧，叙旧的同时，顺便秀秀往日的甜。

    而当他以为他只是单纯的想要通过这炫耀的方式来刺激他打击他时候，没想到人却又立整了这么一——哭。

    自己真没怎么着他也没掐他一指甲吧，而且作为这场事件里的无辜路人甲，其实该哭的是，应该是他才对吧！

    更何况看看看看，他这一哭不要，却是无形中就把周围所有的目光都聚拢到这儿来了，而且不明真相的群众们，还都纷纷用着自以为正义的目光严厉的无声的指责着他。

    嘿，沈沫就不明白了，他招谁惹谁了？

    本来就已经够心烦意的了，而面前的人还是伏在桌面上颤动着肩搭搭的哭，而且一边哭，还在一边声声的说着什么第一次第二次之类的。

    第一次第一次，敢秦晋和你第一次就纯洁无比，到了我手上就成了破鞋？而且你们的那个第一次就那么尚伟大，而我就是横一杠的那个焦仲卿他妈？

    实在是不住群众的目光，也真的是被那勒人的丝线一般尖细的哭音搞得很躁，不耐烦的敲敲桌面，沈沫示意还在继续哭的那位别哭了。

    然被沈沫这么一敲，便像是沈沫的手指不是敲在桌面上而是敲在自己上似的，兔一样张皇的兀得抬起来，耿洛睁着红通通的大睛咬着雪白的嘴无措的、张的看着对面的沈沫。

    而对于他的反应，已然渐渐习惯的沈沫只是付之一笑，“我说，你一一个第一次，第一次就那么重要？”

    “我是秦晋的第一个恋人，秦晋也是我的第一份，当然…”其实原本还准备在发挥一的，只是目光一到沈沫那微微眯起的似睁非睁的丹凤儿，猛地一，耿洛的神就不由得有些瑟瑟。

    “这，你是不会明白的。”柔顺的垂睫，将目光落到面前的那杯冷掉的咖啡上，耿洛飞快地说。

    面前人的表动作都是无比的柔顺脆弱的，而就是那似有意又似无意的飞快语速，也俨然是不懂事的孩在嘴一般，貌似无心，但沈沫闷着想了一想，嗯，假如自己的耳朵没有听错的话，那飞快的一句话里面，应该是蕴了满满的挑衅的倨傲的味没错吧？

    但心里本就未被这挑衅所动，又或者说，挑不挑衅之类的本就不重要，因为他今天既然能把自己约来，这从本上就是一挑衅了，所以还是一脸平静的，沈沫只是扯着嘴轻飘飘的笑笑，“行吧，既然你这样说，那请问我能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据自己那天的观察，沈沫应该是个很冲动很没脑的人才对，可今天，直到现在，他却始终都是保持着平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而面对着这样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沈沫，真正第一次的，耿洛开始有儿瑟缩了，“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