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之事而已。

    应则唯徐徐转向一侧，：“原来还有龙主。”

    敖广寒：“二十年前，娆娘从正法殿为南颐求后，是你相陪，她最后去了哪儿，你又是为何独回到洲的，今日众目睽睽，你需得给所有人一个解释。”

    应则唯好像全然不知痛一般，收了伞，任悬空山上的雾雨沾眉睫，缓缓：“娆娘……她曾托人送来当年我赠她的旧时，我就隐约算到她已离世，想来当年自始至终，便是一场命数作。”

    “说重。”

    “那年，我同逸谷约于北海，赴约时见他同鲛人相恋，此为修界五逆，凡夫尚需遵循，何况赤帝之后。然……人心生而有所偏私，彼时我只想私了结此事，便去见了那无知鲛人……”他的语调依然平淡，但在当事人耳中，却听了三分极细微的恶意。

    “我说，妖与人，本为殊途。何况逸谷本为名门，她若再纠缠，便是害他为万人所唾，与其到时饱受风霜而生离死别，不如现在痛斩丝……后来方知，鲛人灵智未显，竟追上陆，至于最后落得在玲珑京被分尸，我也未曾预料到。”

    应则唯言罢，好似早有预料，抬望向一侧的虚空：“逸谷，是你在听吗？”

    半晌，一个颤抖的声音回答：“应则唯，什么叫……未曾预料到？你是尊钦定的继任者，是天底聪明的人，一言一行必知后果。姣娘、姣娘她什么都没有，你那番话是不是会让她送死……你现在说，你不知？”

    远在龙大殿，南颜睁开，一低，看见南颐五指握，指间渗鲜血，不由得满面担忧：“舅舅冷静些，不要让他动摇你的心神。”

    同时，南颐后的听狂琴里，也传一声哀哀琴音，他这才心绪平定来。

    “抱歉，总是容易失神。”南颐低声。

    南颜的脸也十分难看，因为殿中正有不少化神修士聆听当年之事，有的听过后对应则唯所说的话十分赞同。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玄宰事虽不合，但却合理。”

    “此事老夫本不该多言，但的确是逸谷先生有错在前，明知被妖类蒙骗，还铸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