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五位尊主共同于正法殿烙一滴魂血，以尊首徒为正法殿之主，推行修界大律，随后五尊各自回去准备闭关。

    然而正法殿建立之初，因佛忏主杀了师森罗，导致巳洲大，森罗的师弟狱邪侯与其他大小宗互相倾轧，争斗不断，以至于整个巳洲一片战火，新建立的正法殿也无从手。

    一年后的三月初三，南娆再次踏上了巳洲的土壤，在一片巳洲修战的焦土上，她再次见到了寂明。

    “尊第十次亲赴卯洲相邀，上师仍不愿飞升吗？”

    初的雨带着一丝寒凉，落在地上因血染而泛红的土地上，竟宛如这片大地正在血一般。

    南娆是循着直觉寻来的，看寂明仍背对着自己凝望前这片满是尸骸的战场，索便如他一般，不去刻意以灵力排开这片雨，任由雨落在面颊上。

    “父亲对我说过，天外之天，是仙神的境界。仙神目无尘，翻手一界生，覆手一界死。等他破碎虚空，见到了神明，就会求他构筑一方小世界让母亲重生，他会遵守诺言，永远不去打扰她……只是护着她所在的地方而已。”

    南娆记得赤帝说这句话时，浑浊黯淡了多年的中，只留这样一个执念。

    “上师没有这样的愿望吗？”南娆问。

    寂明俯抓起一把地上的赤红泥壤，撑着伞的手微微收，：“我那时……无法自控。”

    他清楚自己选了一条杀生，却不曾想，他无法回的这条路，会让他的心失控。

    明知杀了森罗，巳洲会陷之中，添上这无数条人命，但一旦沾上邪之血，就无法控制地想要全都杀个净。

    佛，，往往不过只在一念之间。

    南娆听着他缓缓说那日与森罗一战的最后，他碎灭森罗元神时的疯狂，中的复杂愈。

    “我这样，可还像是个佛门修者？”

    “可修士们不会在乎死了多少人，他们只在乎能不能更。我来时路过卯洲，已有不少修士奔着愁山院而去……他们想修行你的，想第二个能杀得了第三衰修的大能。”

    “杀生造业之，我不愿广传心不正之人，易徒生杀业。”

    南娆的语气添上几许漠然：“可这条生路上，不会因你停止生死攻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