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值？”

    寂明：“与我而言，天地悠悠，何时何地何因往生，都不过一坯黄土尔尔。”

    南娆盯着他的背影：“但我不愿如此，我是赤帝后人，赤帝扫诸六合，威赫天，便是死，也需得与仇敌一沦亡。”

    寂明微微叹息，随手一拨，他们上方迷蒙的红血雾四散而去，而上方亦是同样被无形的大手拨开一隙夜空。

    弦月悬，一颗紫微星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修者大多通星象，南娆微微变：“紫微帝星妖光，诸星晦暗，必有祸事。”

    “生天命星不坠，我永远不了这秽谷。”寂明眸光浅淡，“不是我执意阻你雪恨，实是生天夺赤帝妖心，以你之状，踏秽谷后，佛骨禅心便是你的夺命符。”

    对方可是应则唯，他的心思，恐怕便是赤帝在世，都难以猜透。

    “我今日方知，生天这样一个自诩天诸源之圣地，竟也是一个玩人心之地。”

    “由来已久。”寂明。

    南娆盘膝坐正，请教：“愿闻其详。”

    “……”

    南娆：“禅师，你同小沙弥们讲时，也要背对听者吗？”

    寂明沉默了足足十数息，方慢慢挪正，瞳仁里映南娆凤凰一样的面容，他的神仍是十分平静，但捻动佛珠的速度却加快了不少。

    “我便同你讲一个在我幼时……珈蓝古佛告诉我的故事吧。”

    “曾经在凡人间，有一个书生，因批判权贵而落榜归乡，一路上受尽衣锦还乡的同侪讥笑，说他此番落榜，只能回乡教书个贫寒的私塾先生，连自己都养不起，如何养得起妻儿，不如让他们代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