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不值已经无需再讨论。

    “你也不必好奇他是否还留有一丝人，他自己都不曾不在乎，外人何必替他在乎。”嵇炀的语调无悲无喜，仿佛多年前便参透这一切，“你说我和行徵为什么没有受他影响，变得残无，究其原因，也许他收养我们为徒时，正是同你母亲关系最为平和的时候。”

    “我曾看到他的心，同我娘生得一模一样。”

    嵇炀笑着摇摇，：“你知当一个恶徒喜上一个光风霁月的好人时，也会为了捕捉到那一缕光而卸自己狰狞的面目吗？你以为那是心，其实真正的是他自己，至于那张面目，只是他不愿面对的救赎罢了。”

    南颜捻着佛珠皱眉不语，半晌，方讷讷：“或许到最后，墨行徵会不了手。”

    “我连自己的后路都没有留，自然也不会给他选择。”

    “覆灭生天，你不怕他怨你吗？”

    嵇炀沉默了许久，抬眸看着她：“我扯来的人太多了，他人我不，独怕你怨我。”

    ……

    凡洲关于逆传承的局势越演越烈，每日都会有新的修炼者被发现，其中大多数是禁不住诱惑，自废一分功基改修七佛造业书的修。

    这些人得了后，更加渴望其中的中篇与篇，而就在此时，天邪副宗主祸无极宣布，佛忏主本人就被封印在凡洲的秽谷之中，他将联合诸多化神修士之力，破除秽谷一分禁制，使元婴修士也可以其中向佛忏主求取传承。

    人间九月末，充斥着酽桂香与血腥味的秋雨淅淅沥沥笼盖了整个山谷。

    与上一次秽谷开启时的喧扰不同，山谷中每隔十数步，便盘坐着一人，修为在筑基与结丹不等，这些修士无一人自凡洲，大多浑血煞，见之便心神震怖。

    “……短短半月，竟有数万人修炼逆。”一座山峰上，十余元婴修士面发白地低跟在一个老者后，这老者亦是生天的天上师之一，地位超然，谈及逆这二字时，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