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间直到此时居然还能微笑起来，“扉间所的一切，由我这个哥哥的来承担。如果一定要造成一场杀孽才能平息你的仇恨，我愿意自裁在你的面前。”

    “杀了你弟弟，或者你自杀。”斑一字一句的开。

    间笑了笑，英朗的眉间是如释重负的安然与温柔：“斑，谢谢你。”

    “所以，你要与我为敌是吗？”

    礼堂里寂静一片，台上的灯光一片明亮可是演员们早已停止了剧本，真正的主角是台相对的两人。他们像是为了争夺领土而狭路相逢的兽类，一个磨牙血咄咄人，一个敛爪收刃隐忍不发，谁都不肯退让一步，谁都不能退让一步。

    然后他握住了他

    哪怕他才是始作俑者。

    间松开握着镰刀的手，此时他整个手掌都已经失去了知觉，伤隐现的白骨目惊心。他脱外，解开衣服的纽扣，宽实的膛：“作为一个兄，我有义务保护自己的弟弟；作为千手间，我愿意以命相抵。”

    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语：“以命相抵？”

    ——也许是天使然的缘故，他从小就对间没有太多的依赖心理，虽然他才是弟弟，可是很多时候往往比为兄的间还要势。这差距随着年龄的增日益明显，尽他一直很尊敬自家大哥，可是也免不了对他的一些行为行指摘，把那些划优柔寡断不够的范围。他从没像这一刻一样觉自己是作为一个弟弟而存在，更甚至于像是被君王蔽护在羽翼的臣。

果这个男人是以山一般的姿态挡住他的去路，他可以大刀阔斧的直接毁去，可是这个男人以树一般的姿态拦着他，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像是柔的枝条将他束缚住，本动弹不得。

    他看着对峙的两人，心不知从何腾起一无力，反复的告诉他，这不是他所能手的。

    男人有那么一瞬间几乎要被那话语里的与温柔打动，可是文档里关于泉奈之死的描述字字刺痛他的心，提醒着他不要忘怀了那足足三十六年的寂寥哀恸。他的弟弟，那个漫岁月里一直陪伴在他边，向他倾诉，向他微笑的人不在了，他的尸骨沉没于浩淼无边的冰冷海里，他甚至没能看上他最后一。

    他后的扉间霍然抬，看着间的背影。

    “以一个兄的份。”

    “你知失去弟弟的痛苦，我想你会明白我的矛盾。如果真的让你杀了我弟弟，那么我又该如何自？我不希望我的人手中染上我的亲人的鲜血，也不忍心看见你像现在这样痛苦愤恨。”

    自始至终他都不曾释放过言灵，也不曾不顾一切的大动戈，因为他愿意给间一个机会，只要他不阻拦，他不会迁怒于他，他们之间还有回旋的余地。泉奈已经死去了三十六年，他一个人在这个世上孤苦伶仃了三十六年，他要的只有报仇，用千手扉间的血去祭奠弟弟的亡灵，藉他心的憾恨。

    斑用轻描淡写的话语打破沉默，话语中并无多少绪，好似波澜不惊的陈述。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手他们的恨与恩怨。

    “间，你凭什么拦我？”斑牵扯一个讥讽的笑容，“你以什么份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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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不动声的勒了间的咽。

    他说得云淡风轻而又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