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罢了。捐赠藏品的那个富豪是一个混血，靠着血统的优势跻人类社会的上层，衷于收集各类与龙族相关的什。看看这些东西，对于他分析冰海铜的龙文也算有所帮助。

    走过一幅幅油画，不知不觉来到了东方馆。

    比起西方馆不规则的陈列摆放，这里的布置要更优雅用心。一幅幅丹青挂起，书法与山相辅相成，空气中仿佛都馥郁着浅浅的墨香。

    看罢一幅《韩熙载夜宴图》的摹本，男人在旁边的一幅书法前停脚步，上面用行草书就了一首被中国人称之为“词”的短句。

    这些年专注于西方艺术，对于东方文化的了解反而单薄了些。斑抬，用中文一字一顿的默念上面的容：“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纵使相逢应不识……”

    斑意识皱起眉。

    他不大能分辨书法的优劣好坏，也没有闲逸致去赏析词作的涵底蕴，只是看着那句“纵使相逢应不识”没由来的一愣，好似有一把磨得雪亮的刃利落的刺心底。

    就算再次相见了，也大约认不来是我么？这觉……斑闭了闭，想平复心因为这句话而腾起的悸动与凄凉。怎么会有这样的无可奈何呢？

    一个看起来像是华侨的老者拄着拐杖走到他的边，安静的凝望着这幅字片刻，转与他搭话：“年轻人，你也喜苏瞻这首悼亡词吗？”

    “悼亡词？”

    “是啊。”老者一个惆怅的表，“这是中国一位很名的词人写来悼念亡妻的词。他与他的妻相至，可惜天意人，永隔。纵使相逢应不识，是说纵然自己死去，与黄泉的妻相见，她也无法认自己，因为自己早已经是风尘满面，两鬓如霜。可见，被生死横亘过的，那就是永远的错过了。”

    斑觉得心底有什么就要破茧而，一大的悲恸席卷而来让他避无可避。这次他能确定了，这觉不属于他，而是来自的那个声音。它似乎被这直白的句动，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一个遥远的名字——

    “阿修罗！”

    心突然漏了一拍，间意识捂住心。

    “这觉……”他喃喃着四张望，走两步，寻找异样的起源。依稀是有人在呼唤他，可是叫的却不是千手间这个名字。那么，到底是谁？又把他当了谁？他从始至终只是千手间啊。

    带土从楼上转悠来，却没找到斑的踪影。他摘墨镜，扫视了一圈周围，疑惑的皱起眉：“那老混是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