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铜上的龙文，他隐约有预，自己的反常，都可以从那上面得到解释。他回想着那些象复杂的线条，在脑海里模拟着它们的拆分重组，仍是一无所获。

    “带土。”一支烟尽的时候，斑突然开。

    旁边玩手机的男抬看着他，有些纳闷。记忆里老混叫他名字的次数屈指可数。

    “十八年前别林斯晋海海底发生过什么，你再讲一遍。”

    斑一边说，一边将烟摁灭在烟槽中，目光随意的落在地板大理石的纹路上：“我要听实话。”

    “你是说我当年是在撒谎？”带土扬眉冷笑。

    “回答我的问题。”冷沉的话语里尽是不容置喙的威严。

    休息室里只剩他们两个人，四周安静得像是荒凉的墓地，连呼声都听不见。带土坐在椅上，握着手机的手几乎一个控制不住就要碎这个脆弱的通讯工。但他掩饰得很好，连表都没有变一，惊讶与疑惑的比例恰到好。他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怎么能亮所有底牌？

    “十八年前，学院侦测到失踪了几十年的海洋与之王现在南极洲附近，于是成立了专门的行动队前往……”

    “直接说海底的事。”

    “我所在的小组负责定位海洋与之王的准确位置，因为分析返回的数据显示海底的龙类暂时于休眠期，不备攻击，所以我们到位后很快组织潜。”带土也摸一支烟，只是他不能像斑一样靠着言灵引燃，自顾自的又掏打火机，“潜的前1000米，温正常，一切平静，没有检测到丝毫异样。”

    吧嗒一声，打火机蹿火苗，男低燃叼着的烟，吞云吐雾：“到2100米左右时，海底传来震动，一开始很微弱，正当我们和上面联络的时候，信号中断，整个潜装置不受控制的迅速降。不是连接的绳索断了，而是，面有什么东西在用力拉扯。潜钟静止来的时候，四周已经不能用海来形容了。一看去外面尽是大片冰川，那些冰川垒砌成尖塔的模样，林立如雨后笋。我们一直在尝试恢复通讯，想在氧气耗尽前把海底的景象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