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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他也只是徒增烦恼。”

    “这一切听起来真是荒唐啊，跟了我一百多年的弟弟，竟然可能会是龙侍。”间伸手捂住睛，“那么我呢？会不会也是什么怪？”

    “他是我弟弟。”间低声重复了一遍，“他是我弟弟。”

    斑似乎并不意外他会这么说，有一没一的用手指梳理着他的发丝：“那个时候，你明知会惹我生气，还是选择了保全你的弟弟。既然你已经想清楚了，还在担心什么？不他是不是龙侍，他现在都只是个和我们一样的混血。间，我以为你明白的，这问题不值得优柔寡断。”

    间一气，慢慢直起：“一切还没有定论，我暂时不想告诉他。”

    那是一难以逾越的渊。

    “岂止，简直是绝。”他重新坐回床上，抱起笔记本，页面还停留在

    间听着他的话，一时无言，听到斑语涉三十六年前，心有些许刺痛。

    斑抱着这个可以称得上迷茫的男人，一手抚过他的脊梁。他不喜说什么安人的漂亮话，那些太过空无力：“现在你该想想了，如果那个千手扉间，真的是这个龙卵中孵化的龙侍，你要怎么？”

    漆黑的走廊上只能依稀得见书房门里的一线灯光，里面谈的声音渐渐弱了去，取而代之的是急促的息，与大片纸张被扫落在地的动静。随即是窸窸窣窣的布料声与椅被撞倒的声音。

    淡定的话语直指人心，斑在发话的同时收了臂弯。

    “记忆里最早的时候，扉间已经得瘦瘦了，总板着一张脸，说话老气横秋像个大人，却总喜跟着我。哪怕有时候会损我，但我知他心底是很我这个哥哥的。”间讲起过去的时候，目光些微缅怀，“那时只有我和他两个人过日，我总是想，这是我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无论吃多少苦，我都要让他能过得好一些。但扉间是这样回答我的，他说——我不会牺牲自己去换取大哥的幸福，所以大哥你也无需为了我去吃苦受累。我们是兄弟，就该肩负相同的责任与困难。”

    间说到最后声音低了去，像是疲倦到了极。

    第十四章 怨憎会

    “我厌恶你弟弟那自大，更恨他杀了我的手足。但间，你要知，我不会一辈都活在三十六年前，否则我也不会像现在一样抱着你。”

    靠着门外旁边一侧墙的带土无声的啧啧嘴，随即消失在原地，现在自己的房间中。

    间环着他的腰，维持了这样的动作很久，最后的吐一气。斑知他已经了某决定。

    掌心的脊背一僵。

    斑不以为意的一笑：“白王血裔对于混血而言一样是怪，这么说来我们。”

    “在扉间的事上，你也肯这么安我，我很兴。”间一个微苦的笑容，“真的。”

    他沉沉的说着不知是否算安的话语，睛因为刺痛而格外容易疲惫，于是斑索闭上：“三十六年前，我知泉奈死于‘爆血’的时候，曾无数次设想过，如果他是在我前变为死侍，我又该怎么？”他顿了顿，“最后我得的结论和你是一样的。哪怕他变得面目全非，也是我弟弟。”

    斑抱了他：“何况这些只是我们的猜测，尚未有确凿的证据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