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还有一双血红的瞳仁。写满怨恨。

    间从冰海铜的残骸上收回手，转而看向边的男人。他知，白王叛并不是他要说的主题，这只是他引文的契机。大约是授过几个月课的缘故，这个男人娓娓来这一切的姿态就好像是在讲述一段课程般，从容不迫，引人胜。

    斑挲着“帝誓”的龙文：“那么，一切又回到开。也就是黑王与白王的那场争执。”

    间低声沉：“他们因为什么起了分歧？”

    斑一个略有讥讽的笑容：“因为人类。”

    “人类？”

    “那时的世界上已经有了人类繁衍的迹象。黑王觉得，人类既然臣服于龙没有冒犯，大可置之不理；而白王则认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要将人类屠尽。这是黑王与白王之间最大的一场争执，谁也无法说服谁，谁也不肯退让。后世往往认为白王是从属于黑王的，事实上，它们两个的权与力相差无几。也正是因为如此，这场争执陷死局。”斑指向残骸上的某一，淡淡念上面破译过后的容，“人非我族，当阖而杀之，如尔之慈悲，必酿弃族之祸。当断不断，何以为王？”

    间一个微苦的笑容：“他说得其实没错，人类最后还是推翻了龙类的统治。所以，是由于统治理念的不和，白王才要推翻黑王，自己来主宰这个世界？”

    斑抬仰望着这远古的遗，似笑非笑：“或许很多年后混血会发现更多的龙族遗迹，然后从上面知晓这场纷争，作这样冠冕堂皇的推断。好像确实合合理，完全吻合龙类思维的独断专行，凶狠残暴。且能为混血屠龙找到更完的理由——早在千万年前，龙就企图对人赶尽杀绝。”

    “那么事实呢？”间轻声发问。

    斑低抚过残骸上一片有残缺的地方：“事实上，白王想过退让。”

    间微愣。

    斑继续往说：“他向阿修罗求一件东西，可是阿修罗拒绝了他，并且告诉他，他注定求而无果。白王心怀不甘，言要以战争威胁，可阿修罗的回答始终不变。”手指描绘过那格外刻的纹路，“他刻了黑王那个让他无法释怀的回答——汝之所求一如日月同天，永不可及。”

    间顺着他的指引看去，那段龙文痕迹尤为明显，足以想象那个傲的龙王是带着何等愤懑来书写这拒绝的话语。看到这句龙文时，仿佛有无形的手将他的心脏撕扯开来，猝不及防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倒了去。

    “间！”斑一把扶住那个单膝跪地的男人，将他抱在怀里，觉他的手指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