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龙咆哮声，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怎么可能，你怎么会……”

    “师父在旁边守着我，他突然问我，龙也会难过吗？

    “从前，王总是对我说，无论尼伯龙的哪一，只要能看见世界之树，就不会丢了方向。可是我在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醒来，这里不仅没有世界之树，连王的存在，我也一并觉不到了。我一个人呆在那片荒野想了很多，我甚至在想，是不是我当年逃避与你的对战，所以王才会一怒之把我放逐到这个地方。

    龙浑一颤，垂脖颈，低看着他，仅剩一只的猩红眸目光复杂。

    “我告诉他，会的，当年白王叛的时候，王站在世界之树的端看着大地上的战火，那是一无与比的难过。

    “可是后来，我等到了师父。他是个四寻觅龙类遗迹的混血，在荒野里发现我这只龙崽的时候吃惊了很久。我终于见到了一个活着的生，拉着他想要问他很多事，我能理解人言但我的话他听不懂，只能绞尽脑的在地上写写画画，企图告诉他我的问题。他也耐心的坐来，去理解我写的东西。他告诉我，距离那场黑白皇帝的战争已经过去很多年了，现在这个世界是属于人类的世界，我的王，他已经死在了王座上。我很难过，裹着翅膀匍匐在地，却找不到朝拜的方向。

    “我茧化成卵沉睡了很久，那场战之后的很多事我都不知。醒来的时候似乎引发了不小的动静，可当我睁开看着这个世界的时候，发现它已经变得我不再认得了。四周一片荒凉，看不见世界之树，我只能呆在原地，找不到回家的路。

    “我反问他，人就不会难过吗？

    龙重新张开骨翼，像是拦在他的面前，修的尾骨将他卷起，藏到一片石之后。

    “骗过你真是一件太容易的事。”男人扬着角看着它这一刻的慌，“大地与山，王座于前，你何以不拜？”

    卡卡西认了那个男人的脸，有些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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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告诉我，人也会难过，只是不像龙那么偏激，而且足够。他还说，这个世界其实并不像我所见的这块荒野那么苍凉无，外面有好看的风景，漂亮的姑娘。于是我教给了他‘刹帝利’封印，让他封起了我作为龙的记忆和言灵，然后我就像一个无知的孩童一样跟在他边，他带我走过很多地方，教会我很多事。我作为‘人’的记忆也许只有很短的十几年，可是那是我自愿选择的一切。现在回想起

    “老混？”

    男人在龙面前停，皱起眉：“贤二，你怎么把自己成这个样了？”他说着，伸手，似乎想抚上它的鄂。

    那个神……

    一刻它才惊觉不对，一火光从男人掌心骤然窜起，伴着利刃直取它心脏。龙尾骨一，借力退后，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他把我抱起来，抚摸着我的额，最后又问我，龙类的世界那么残酷，你是否愿意作为一个人来活呢？

着一丝笑，仿佛是从远的白山峦走。

    “原来你里还有我这个祖宗。”男人冷哼一声，拍了拍他满是鳞片的鄂。

    “因陀罗……”低沉的声音咬牙切齿的念这个名字，龙振翼引颈怒吼，一片地动山摇。

    男人笑了笑，底却殊无笑意，而是暗森冷与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