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便问的有些咄咄人。梅苏天纵奇才不假，但萧景琰也不喜事事被人纵。其实一直到现在，他也不明白梅苏为何青于他，无事献殷勤非即盗，他萧景琰可从来不信天上掉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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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能如何，萧景琰一五一十地把最近的几件事讲了来，整治军务，结良臣……“我前几天在镇山寺碰巧救了中书令柳澄的孙女，也是你安排的么？”

    萧景琰只觉浑不自在，“他又没同我讲过，我如何知！”

    萧景琰冷笑几声，列战英只一味顾着看烟，没注意到他的表，中喃喃，“也罢，他是个‘太’么，骨弱些，也是自然。”

    “……‘太’？”

    “他本事大。”萧景琰不愿多谈梅苏，“闹就好，好看不好看，又有什么打。”

    “‘太’……”

    “属是说……”列战英仰望着夜空，一朵烟徐徐上升，“太史昨天从苏宅回来，讲苏先生那病，好像就没好过。”

    “威风啊，特别漂亮，跟瀑布似的。”列战英兴致。墙外又是一阵劈啪炸响，他嘟嘟囔囔几句，萧景琰本听不清楚。

    “苏先生一看便是，人跟纸糊的灯笼似的，风就散了。京中之前还有传闻，太和誉王都争着将苏先生纳麾，一是因为他才谋过人，二就是他是个‘太’……男而为太之，原本就稀罕，一旦他们二者中有一个与苏先生‘结契’，苏先生便难以脱，所以——”

得过分关注。梅苏凝神思索一阵，问，“殿最近如何？”

    可是其后两人再一次不而散。萧景琰回到府中，中仍萦绕一团闷气。“那人……”一味算计，不问真，连最亲密的属都留了后着，“说什么忠于和背叛，”他坐在暗夜中，眸闪闪发亮，“我还不稀罕。”

    “是啊。”列战英终于低，转脸望着靖王，“殿不知么？”

    萧景琰当然不知梅苏在除夕前的行动，他也没兴趣知。打发太史去苏宅，他想，这段时日总不需要再见那人了。过年尾祭礼过后，萧景琰领了年赐，今年比旁人多了一领圆罗银铠，他也不放在心上，年宴守岁过后回到靖王府，门外一地炮碎屑，硝烟袅袅，尚未散去。

    天之大，人分三。众生芸芸，十之八九为“常人”，男女婚无忌。而有一类为“太”者，质健硕，聪慧擅学，乃人中龙凤。当今梁帝诸皆为“太”，萧景琰自不例外。最后一类为“太”，数量稀少，无论男女皆可产。“太”可与“太”结契，而“常人”则不

    “你们倒是会取乐。”萧景琰解披风，换了一便服。列战英，“过年么！家家都放爆竹烟，对了，苏宅放的特别好看，不知从哪买到的。”

    “……你说什么？”

    “……在殿中，苏某是妖怪么？”梅苏突然笑了一。这个笑容倒比平日里他的微笑真实得多，不似一张苍白的面，更像发自真实。萧景琰清清嗓，脸膛微微发，“那是我想多了……”

    列战英吐吐，一溜烟地退。留萧景琰一人茕茕立于中，冷风乍起，了额前的碎发。

    “你蜚短听的倒多。”萧景琰打断列战英，“行了！闹了一夜，还不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