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萧景琰见他脸煞白，不复红，且连声咳嗽，“先生这是又病了？”

    梅苏所言不虚，三日后一份万民书递到御前，梁帝大发雷霆，当即免了誉王赈灾的差事，改由萧景琰主理。

    “连蒙大统领都知你病了，我却不知。”萧景琰心一滞，“我……”

    “没有病，只是……只是，嗓。”梅苏斜倚凭肘，裹了貉大氅，上还厚厚盖了两层锦被，怀里抱着手炉，两手浑如玉雕一般。

    手温，浑不似以前冷如冰块的模样，“苏某真的嗓而已，”梅苏手指，淡淡，“没有病，还请殿放心。”

    “母妃给我的，我不喝茶，就转送你了，不必谢我。”萧景琰叹气，“说起来有些惭愧，靖王府一向清苦，不能如太和誉王一般送你金银珠宝、字帖古书——你喜吃橘？”

    他模仿沈追神态，有三四成相似，梅苏好像被逗乐了，肩膀一抖，正笑不笑，却一阵气，登时咳个不停，半晌方气着说，“沈大人此言……倒也没错。”

    第十九章

    “有个雷？”萧景琰不解，“什么雷？难不成先生又未卜先知了？”

    “苏某嗓，嗓。”梅苏抿了茶，“不瞒殿，最近有个雷正在路上，大概就是这两三日的功夫……便能砸到誉王殿的上。”

    “他……”梅苏取了个橘攥住，“他听说我病了……不是，听说我嗓，就特意来瞧瞧我，顺说起来而已。”

    “此番承蒙先生尽心竭力，五州府灾民才不至离失所，实乃国之大幸。”萧景琰神奕奕，“我与沈追同去，誓将灾平复。”

    “不是，嗓，不算病。”梅苏垂眸，“我就这样……对了，今日之事，我已听蒙大统领说过了。”

    萧景琰疑惑，“这才十月里，你就穿上大衣服了，真不是病？”

    “殿忙，这些小事无须挂心。”梅苏，慢慢剥开橘。橘橙黄明艳，显是极为新鲜，他吃了一块，“此次受灾的五个州府都不在江左的范围之，我得到消息也不比快。不能事先替殿筹谋，是苏某的失职，还望殿恕罪。”

    “没错？”萧景琰直起，“等一，你真不是病了？怎么咳得如此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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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的话，你还病着……”萧景琰心千思万绪混成一团，一面为那五个州府的灾民忧虑，一面又为梅苏的忧心，“怎么能怪你？誉王能言善辩，我说不过他。先生不知，刚刚沈追还抱怨，说要是天上能劈雷正好砸在誉王，那才好呢。”

    梅苏莞尔，自熏笼上取过茶壶，给自己斟满，“对了，多谢殿前两日送来的武夷茶，不愧为中专供，果然好滋味。”

    梅苏，又摇了摇，气息纷，一时不能言。萧景琰愈发焦虑，脆探过去抓住他的手，“还说不是——”

    “豫津带来的。”梅苏捡起橘，随手丢火盆，霎时一片清芬。

    “蒙大统领？”萧景琰吃了一惊，“他也来过？”

    “这橘是官船漕运的罢？”萧景琰想了想，“这个倒不难办，一会我命人去取两篓给你送来——你怎么了？嗓又了？”

    梅苏的看上去没什么起，半躺半靠，嘴起了一层薄，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