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我本人……不，我想问……”萧景琰顿了片刻，“脆说了罢，我想同先生结契，先生可愿意？”

    “殿是愧疚之前那件事么？”梅苏捻起一枚果脯，望向萧景琰，神坦，“你我的误会乃夏江一手离间，我并不怨殿。况且您也多次向我致歉。所以即便不结契，我也会一如既往为殿竭尽所能，您本无须担心。”

    “殿生这等心思，归结底，乃‘太’质作祟。您为‘太’，我为‘太’，相之初未对殿说明，是苏某失职。殿清楚，‘太’多，对‘太’属意，天使然，并非于本心。您现在想同我结契，不过‘太’的质从中作梗罢了，换其他‘太’，您照旧会渴求与他们结契——”梅苏话说多了，不禁气，萧景琰连忙伸手要帮他顺一顺，梅苏立时伸掌，摇了摇。

    “我知先生心意，但结契不是为了——”

    他一气说完，抚着，气息纷了好一阵才慢慢缓了过来，“我这样讲……殿可明白了？”

在病中，他并未束发，满青丝披在肩，更衬得容颜赛雪，“可看殿脸，分明就是有事要说。”

    萧景琰只想同他结契，这些事哪里考虑过，被问得哑无言。梅苏将果脯放中，眉一蹙，小声，“好酸。”说着便端起茶杯抿一小，又，“这是其一。其二，殿会有结契的想法，也要怪苏某行为不端——我不该在信期请殿帮忙克制，了君臣的本分。”

    “靖王殿是想补偿我么？”梅苏开，语气平淡，萧景琰一愣，“补偿？不，我是——”

    梅苏陷了久的沉默。萧景琰左等右等，一颗心砰砰，两手微颤，掌心满是汗，“还……还请先生明示。”

    “殿心中所想，苏某明白。”

    萧景琰将茶杯斟满，递梅

    “既知我心意，那殿何必再提结契？”梅苏肃然，“殿可曾想过，与我结契后，还能否将我单纯视为谋士？如果不能，那我与殿的关系又如何？将来殿承位，我是朝为臣，还是……？”

    “殿此言差矣。”梅苏一笑，“我江湖，家世贫寒，即便当日殿不受，靖王妃仍是国公之。靖王府如今正妃之位空悬，恐怕不日便要选妃，皇亲宗族家世清贵者方能与皇婚，殿难忘了么？”

    “我没有怪你。”萧景琰握手指，“我……我是心中在意，想与你在一起。”

    甄平送来一盘果脯，放于小几。梅苏对他一，甄平默默退。“我来，是想请教先生一件事。”萧景琰不敢与他目光对视，低，嗫喏半晌，睛一闭，，“苏，苏先生是如何看我的？”

    “殿所问何意？”梅苏吃了一惊，“我奉殿为主君，甘心为殿谋划——您不是早就知了么？”

    “你明白？”萧景琰瞪大双，“——”

    “那次信期过后，私里，我反省许久：一来僭越，二来容易引发误解，三来，虽约定好不结契，但殿重重义，如若对苏某……心生怜惜，太过……”他叹一气，“容易被夏江之抓住把柄利用，以碍殿大业。故而其后几次，宁肯死忍，也不愿再麻烦殿。”

    “既与你结契，我当然……要娶你。”萧景琰急急说，耳不禁红了。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