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裹着被，一手握被角，早已睡得熟了。

    昨夜这人也是这般蜷在自己怀中，一骨，瘦得可怜。萧景琰除却外衫，走过去掀开被角躺，翻将梅苏拥。梅苏一就醒了过来，惊，“谁？！”

    “我。”萧景琰探手怀，一路从摸到小腹，“你睡你的。”

    听到萧景琰的声音，梅苏僵的瞬间放松，他似乎早有预料，只是以后肘了，在二人中间隔开一丝隙。萧景琰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腹，一阵满足，一阵惆怅，“你现在比以前……抱着和多了。以前的你，冷的像块冰。”

    梅苏拱起腰，他好像很怕，“殿还是放手罢。”

    “我抱抱你，心里喜。”清冷的夜，黑如玄潭。这样的夜里很容易讲一些话，萧景琰闭上睛，啄了啄他耳侧的发，一清淡的香气，甜而惘然，“你呢？”

    “……”

    “昨天夜里，你病了。我将你抱回来，你拉着我的手不许我走，还记得么？”

    怀中的颅不安地动了动，萧景琰忍不住笑声，半真半假，“真的，你拉着我的袖，说，‘景琰，别怕。’”

    “苏某昏睡之时，常常呓语。”梅苏开，十分冷静，对萧景琰的抚摸不为所动，“唐突了殿，请殿莫怪。”

    “古语有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若不是平日里你想着我的名字，也不会在梦中唤我。如果喜，你可以叫我景琰，我叫你苏，你我以名相称，岂不更显亲近？”

    “您为主君，我为谋士，绝无直呼殿名讳的理。”

    就知会这样回答，萧景琰想，也罢，在九安山上，梁帝的底，他还不能太放肆，便住梅苏的耳垂玩片刻，手搭在他平坦的小腹上，“不扰你了，睡罢。”

    梅苏，“殿回室去罢。”

    “我往日理公务忙了，就随便在榻上将就一晚。今夜也是如此。”萧景琰打定主意要与他同床共枕，当然不会轻易离开，“我记得你比我小一岁。”

    “……”

    “先生籍贯何？”

    “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