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琰只装作没听见，“时辰不早，你不是累了么？话也说开了，不如饮了杯酒，早早歇息。”

    “放开。”梅苏又去瞪他，“殿自重。”

    梅苏冷然，“我心甘愿。”

    梅苏怒，“太殿！”

    “……还有，有些事，你想得太过。偷天换日的法是沈追和蔡荃想来的。”萧景琰摇摇，“全天都知我有多重你，可惜，好像只有你自己不知。”

    萧景琰一笑，“苏先生冰雪聪明，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你中火寒之毒，你可告诉过蒙挚？若不是后来差错找到聂锋，恐怕他一直会被你蒙在鼓里。你同霓凰讲，你解毒后可以活到四十岁，但实际真如你所说么？你化名苏哲，三年前现在我边，奉我为主，我的谋士，为我决算千里……你骗我，骗蒙挚，骗霓凰，骗所有人，苏先生，得知真相后我们大家有多难过，你想过么？”

    “你心甘愿，可你想过别人么？”萧景琰直视着他，目光灼灼，“你总为别人考虑，但是这‘别人’愿意让你替他们考虑么？”

    萧景琰心疼地拉起那只手，“疼不疼？”

    “你是没否认过，但你也没告诉过我，对不对？”萧景琰攥了掌中的那只手，“那次你让我留陪你，是不是太难受，难受得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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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景琰，“那你是承认了。”龙凤烛忽然“啵”一声爆一朵灯，烛光大盛，映着梅苏的侧脸，犹如玉砌冰琢，“我从来没否认过。”

    “前些时候，我陪你去林氏宗祠祭拜。沉冤得雪，你在灵前跪不起，却极力克制，虽哀而不伤。我听着你哭，就很难过。直至来遇到言氏父，言豫津抱着你，又是哭，又是笑，我瞧着他的样，就想，你生忍，即便再苦再难，也总是一人独立支撑，从不放纵绪。就连哭，也要忍着泪……”萧景琰顿一顿，“你方才生气着急，冲我大叫大嚷……我一也不生气，相反，我很兴。”

    “沈追……蔡荃……”梅苏甩开萧景琰的手掌，一拳砸在榻上，凤眸圆睁，“这一对老匹夫……”

……不达意，还望殿、殿恕罪。”

    梅苏不解，“你到底何意？晏大夫给我的药……”忽然闭不言，萧景琰抬起脸来望过去，只见梅苏脖红了一片，神闪烁，不由叹息，“你这是何苦……”

    “晏大夫给你的药，你当真吃了？”萧景琰低目光，他声音不大，但梅苏却瞬间愣住，“什么药？”

    “我不觉得苦。”梅苏坐直，“我说过了，这是心甘愿。”

    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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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别离，嗔痴妄念，人生实苦。”他喃喃低语，“你知蔺晨为何愿意帮我么？他说，你太累了……”

    “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萧景琰将杯斟满，递到他边，梅苏接过，低声，“多谢殿。”

    梅苏越越急，萧景琰叹一声，，“至少，你应该相信我。你的苦楚，我要帮你分担。无论你兴、痛苦、难过、愤怒……在我这里，统统都可尽兴抒发。我就是这样想的……”他抓起梅苏的双手，牢牢握于掌心，“请你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