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总提我定亲呢，我也窝火，可我不敢冲你发脾气。”萧景琰念及当日，仍有些委屈，“霓凰那时是你的未婚妻，我以为……”

    “离京之前，我便隐约觉察到了。”梅苏沉声，“所以，我很恼怒。你也知，一旦我成了‘太’，过不了几年，就会开始变得柔弱，再想带兵打仗那是决不能了。等成婚后，只能乖乖待在家中任人摆布。我哪里受得了？故而怨恨上苍不公，憋了满肚愤恨恼火，说不、不明。你是我最亲近的兄弟，所以我一生气，难免波及到你。”

    “自然是一样的。”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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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惹到了我。而且，也是你先疏远我的。”梅苏捧着他一只手，贴在鼻端细嗅，“你……见了面就提霓凰，我十分窝火，但也说不为什么。”

    “还以为什么？”梅苏哂笑，“万万没想到，殿的心思竟如此活络。”

    “没试过，如何知不能？”萧景琰说着就往梅苏上压，梅苏，“别闹，毕竟还在守丧期间，我们方才那样，已经是大不敬，虽然有可原，但切莫太过分。”萧景琰，梅苏又，“不过，我即便有了这个份，许多事仍悬而未决。且待从计议罢。”

    “起初，我不知你份时，见霓凰对你格外恤，还以为……”

    语调漫不经心，但那双漆黑的瞳中，的却是另一番。

    “就是，十几年前，你为何突然不同我玩了？”萧景琰躺，将梅苏搂在，“你还骂我，总冲我发火，我以为惹到了你，每日心惊胆战。”

    萧景琰了他柔蓬松的发尾，“既如此，你察觉到了，那为何不告诉我？”

    “我们那时候太小，太主订了亲事，但实际我们二人，待彼此只有兄妹之。说起来，霓凰同聂铎的事，你不要阻挠，他们相互倾慕已久，聂铎为人稳重，知重义，定不会辜负霓凰。”

    “我没别的意思！”萧景琰连忙解释，“你别胡思想，我……不说这个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何时变成的‘太’？难在你离京之前——”

    “你啊……”萧景琰搂住梅苏单薄的肩膀，吻了吻他的侧脸，“信给你了，也结了契。我知你心还不是很舒服，但……”

    “别说了，太殿如此心积虑，我还能有什么办法？不得不认命。”梅苏叹气，回想去拿那件狐裘。萧景琰疾手快，夺过狐裘丢在地上，“你想嗅，嗅我好了，总搂着它什么。”

    萧景琰，“好。”又，“你说我一皂角味儿。小殊，你那时候……”

    梅苏他的鼻，“我能把你穿上？”

    “告诉你有用么？你是去太那求她，解除我同霓凰的亲事，或者不不顾，先同我结了契再说？”梅苏叹气，“我当时尚不是完全的‘太’，不过偶尔发现你上有皂角味，闻了很是舒服。就算你行结契，大约也徒劳无功。而且……你也订了亲……”他说着，声音渐渐低去，“难不成我们两人一齐悔婚？还是私奔？我爹，就算打断了我的，也不会同意的。最重要的是，我并不能确定你的心意，是否与我对你的一样。”

    梅苏，“那时候？”

有些心酸。十四年前许的诺言，竟还有达成的一日！梅苏“啪”地扣上漆匣，将它放于枕边，“……这是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