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好，你能喜我就不能吗？

    为什么呢？

    可是顾唯开不了，他就这么静静看着顾衡显而易见的脆弱和疲累，那些伤人又伤几的台词忽的被扯了个细碎。他知这些话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而不是给那个时时刻刻想护着自己的哥哥听的。

    他不舍得。

    这些话太重了，重的连说给自己听，都只敢说那么一遍。

    “哥哥，原来，你这么喜他啊？”顾唯盯着那张贺昀修的照片，忽的飘这么几个字，不知过没过脑，但却让顾衡惊的手都微微颤抖了一。

    自己这是听到了什么世纪笑话，喜贺昀修？

    可拉倒吧。

    顾衡想着自己应该笑声的，这真的太好笑了，但是最终还是僵的摆了个不知怎样的表，大抵总是不怎么好看的。

    小傻语气平平淡淡的，像是忽然懂了事，却莫名生一和过去拖泥带，和年少放肆的自己藕断丝连的错位。

    顾衡知那话的意思，只要自己应，承认自己很喜贺昀修，顾唯就会“幡然醒悟”，大笑着开告诉自己“其实我也不是喜他，就是欣赏，哥哥我跟你开玩笑呢。”

    因为听懂了他的话，顾衡反而不想骗他了，就把那些事摊开了碎了，掰扯清楚。

    该扑火的飞蛾，不旁人看的多，终究还是会扑的，痛一痛也好。

    “傻。”顾衡拍了拍顾唯的脑袋，像是小时候那样，带着不能抗拒的温柔。

    他把手上贺昀修的照片推到了顾唯的手心，再一合拢。接着便走到书桌的另一侧，拉开第三格的屉，翻一个纯黑，利落严肃像是顾衡一样的一个箱。

    他随意拨拉几个数字，只听见“叮”的一声，箱慢慢弹开，顾唯循着声音望过去，偌大的箱里面，就安安静静躺着一张照片，一张缺了什么的照片。

    “把你手里那张放上来，你看看合不合适。”顾衡轻轻在那张照片上拍了一拍，看着呆愣的顾唯便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