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回些什么，连为贺昀修辩解的力气都被净了，顾衡则是觉得自己说的够多了。

    一阵急促的铃声划破了满屋的沉默，顾衡意识睁了睁睛，看到手机屏幕上动的一串陌生的数字，刚想掉，就听到一边顾唯带着疑惑的声音：“好像是真真的号码。”

    顾衡伸到一半的手忽的顿住了，他告诉自己不能接，但是又可耻的拒绝不了，从来没有觉得手机这么吵过，吵的自己疼。

    “还是接一吧。”顾唯近乎祈求的看着顾衡，他实在害怕，害怕贺昀修事。

    顾衡叹一气，终是慢慢接了起来。

    “顾总。”对面的祁真温温的开。

    “嗯。”

    “小唯还好吗。”祁真语气有些着急，引得顾衡意识看了顾唯一。

    “还好。”能好到哪里去？

    “那你呢，有哪里伤着吗？”

    “没有。”

    对面的祁真也许是受到了顾衡话中的敷衍和疲惫，好久没有再开，顾衡甚至都以为祁真已经挂掉电话了，有些小心的看了屏幕一，看到上面规规矩矩走着的时间，才重新放回耳边。

    “祁真，小唯喜贺昀修，喜了很久了。”顾衡咬了咬牙，一字一句说，一旁的顾唯来不及阻止，先是攥了拳，后虚脱的往沙发上一靠，脑里只有“完了”两个字。

    “我知。”

    “你就这么喜他？”顾衡轻笑声，也许人生气到了极致，是真的发不什么火的，那绪太复杂了，恨铁不成钢，里面还掺杂了一不甘、意、几分不可置信以及对错付的嘲笑。

    祁真知这件事，竟然还能装作若无其事。

    “你说，什么？我喜谁？”祁真一雾。

    “祁真，你就这么喜贺昀修，即便知了小唯对他掏心掏肺，而他也照单全收，你依旧喜他？”喜到毫无原则。

    “你说什么？我喜谁？！”祁真说了同样的话，但是不自觉的音量震的顾衡意识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