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浑上散发着“被骂了，不开心”气息的小白，莫名觉得心虚，于是装模作样咳嗽了一声，开解释：“这只是前期造型，后期会随着心境的变化改变造型，形象上的冲突最直观，影够暗，光才够。”

    光与影最终会严丝密地对上，而耀的光会得人将睛睁开，认真看向这个世界。

    “《人质》里祁真就是白白净净的模样，也没过多的修饰，那脸是怎么样的就是怎样的，大家心里有数，这就是为艺术献，肯定买账。”沈陌青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就跟灰姑娘变似的，多好看，小姑娘都喜看。”

    小白被唬得连连。

    祁真：……

    这几天的戏份其实并不多，但沈陌青特地空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专门给祁真找觉，为了引他戏，还找了一些很有经验的老演员和他对戏。

    第一次挑大梁，接的还是比较晦涩、并不贴近他生活的题材，很难心平气和的构建一个全新的世界。

    祁真虽然面上不显，但却一直找不到状态，这拘谨被镜一放大，很直接的表现在屏幕上，本藏不住。

    这让祁真有些挫败，虽然对戏的老前辈都表示正常，沈陌青也没有过多的计较什么。

    祁真心里有压力，但这压力跟“林斯言”的压力不一样，一个是对镜的，一个是对角的。

    他演“林斯言”的时候，意识抵的，更多的是从来没有接过的镜，而“林一”不一样，他有些害怕这个角，尤其是最开始还没走大山的“林一”，他和自己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没有任何模板让他参考标准。

    所以沈陌青在喊完“再来一条”的时候，跟着的一句总是“祁真，台词什么的都没问题，就是人要再收一、缩一、敛一。”

    祁真把握不好这个度。

    这个状态持续了好几天，期间沈陌青给了很多建议，他也给贺昀修和秦义打过电话，他们的话大致相似，台词可以教，形可以练，演技也可以磨，但是“度”这个东西，最终还是要倚靠和相信自己的觉，最后还有五个字：多看多模仿。

    祁真觉得自己就是差在了这里，于是每次一回住的阁楼，就一遍又一遍的翻看模仿那些晦涩基调的电影，还有一些历史久远的纪录片，渐渐的整个人像是扎了一片灰的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