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还真是睿智。”

    娴儿凉凉地推开她脑袋，“就你这脑，确实该个老实人。否则将来得被夫家拿死。”

    两人自幼亲近，私里说话也每个顾忌。娴儿说起沐雪素来字字毒辣，沐雪被她荼毒到大，早就刀枪不。此时听她明夸元氏睿智暗贬她笨，她也不痛不。

    其实她也不是没要求，真要嫁的话，她可是有自己的打算。沐雪咂咂嘴，怎么觉得被娴儿一说得仿佛她啥玩意儿都能接受：“别的大没要求没有。但只要一，我的夫婿得能打才行。否则将来我一家悍将，他一个人在后缩缩脑得多难看？最好呢，能扛得住我阿兄五十招，若抗住了，他就是丑儿没所谓。”

    “……别，你多少还是该多提儿要求。”

    娴儿虽说书香门第，但跟沐雪来往多年，早被她带偏了。私心里也觉得武将比文弱书生好，不过此时却被沐雪如此没追求的要求给得哭笑不得。面上是一贯冷淡，她毫不掩饰本地说：“毕竟为了我女婿的相，别拉低了我周家自来的好血统。你好歹找个得俊儿的，否则丑娃娃我是不认的，太丑的话，咱这没影儿的娃娃亲就权当作废！”

    沐雪蓦地被她一噎，都说不上话。

    谁要生丑娃娃！若非这是在储秀，沐雪气得都要追着她打。两人私里嬉闹一会儿，又靠在一坐，相视一笑。

    “钰娴你太坏了！”

    “那你可说错了，这不是坏，这是在疼女儿，本姑娘说到到！”

    ……

    两姑娘说说笑笑，日一晃儿就过，转选秀的结果都定来。

    十个姑娘，后又筛了一回，只剩一半。确实也算为皇选妃，惠明帝将吏尚书夏恩忠的十三姑娘指给了五皇。五皇如今才十四，这个年岁选妃说早不算早，说迟也绝对不迟。那姑娘今年十六，比三皇大个两岁。虽说差一，但也尚算匹。

    定名分后，夏十三姑娘便被送回了府。

    剩的几位姑娘，因着殿前表现不够满意，其中只一个被赐退回各自的府中。这个人便是沐雪，惠明帝只听了沐家，想也没多想便赐了。直到最后，储秀剩只剩恭王府的四姑娘欧卢秀，太傅府的周钰娴，以及尚书的六姑娘历黛星。

    周钰娴早有心里准备，过程中表现得十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