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告诉上一声，献艺到此为止。

    司教坊的班主吓得不轻，以为伶人犯错惹恼了贵人，连声地跟周家家请罪。家无奈，给他指了账房的路。班主惴惴不安地周家后院到了账房。等领了丰厚的报酬，意识到并非犯错惹恼了周家才慢慢放心。

    这日夜里，郭满又梦了。

    她已经很久没过这样的梦，两个自己。梦里的两个郭满，虽然都叫郭满，却着两张不一样的脸。一个是她如今的模样，另一个是她曾今的模样，丰玲珑与骨瘦如柴同时现在这个怪异的梦里。

    丰玲珑的郭满如影随形地跟着骨瘦如柴的‘郭满’。睁睁看着她从撞抢亲事，到战战兢兢地十几台寒酸的嫁妆嫁周家，再到房烛夜。明明该一起上榻，可自卑的‘郭满’却不敢靠近天神一般的周公分毫，甚至连杯酒都不曾与周公喝。次日一早，一夜未眠的她带着双喜双叶就十分自觉地搬到耳房去住。自此与周公分房而睡，甚少集。

    郭满飘在半空，见周公将所有的都看在里，什么都没说，他冷旁观。

    这个梦漫而诡异，郭满就这么睁睁看着周公漠然的态度，两人浑浑噩噩的相敬如宾。如此一年之后，骨瘦如柴的郭满就在一场风寒中咽了气。

    ‘郭满’咽气之后，她突兀地就醒了。

    一睁，近在咫尺的是周公一张红而的。

    珠微微翘着，仿佛在引诱她亲吻。郭满忆起梦里的一切，忽然有不真实。周公虽说疏淡却并非那样冷血漠然的人，她郭满更是个不知自卑为何的凑表脸，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结果？

    这个梦，实在是太诡异了。心里觉得古怪，她于是张嘴就咬住了面前人的珠。

    周公睫抖了抖，慢吞吞地睁开，里还带着几分不清醒的懵懵然。

    “……满满？”

    刚睡醒的沙哑，能撩得人耳廓发麻。

    郭满着他的珠，糊糊地笑：“夫君，恭祝你新年事事如意。另外，自今日起睁开睛起，妾就十六岁啦！”

    周公的睛渐渐清明，底染上了丝丝缕缕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