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活着，才动手探一探他的鼻息和脉搏的。而且我的手又拙，不怎么容易探到脉搏和鼻息，所以才探得久了些。

    好罢，我承认，有一旖念，但真的就只是一儿。

    我发誓，这一回我也是见宋清平睡得太久了，怕他睡了太久，晚上睡不着，才想推一推他，叫他起来的。

    “宋清平？宋公？清平儿？”

    他不应我。

    他再不醒我就要发疯了。

    我从前喜玩闹，喜格的事，他就喜调侃我：“殿又发疯了。”

    其实他不知，我这个人在心里可守规矩了，我不常发疯，我发疯是为了好找个由来闹他，不过他倒是很迁就我，每回我发疯他都奉陪。

    我在心里求他：宋清平，这回我又要发疯了，求你再陪我一回，就这一回。别生气，你千万别生气。

    我发誓，这一回我是因为见宋清平睡得太久了……

    罢了，这回我就不发誓了，这回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就是因为我这个人动了歪念了。我把宋清平在树上亲了，不是在梦里，我亲的也不是梦里的宋清平，怎么了？谁得着？

    可我转过，才靠上去的时候，宋清平就醒了。

    后来我怀疑他是装睡哄我上钩，但那时候我简直是慌极了，也就没想到这一层。

    他问我：“殿在什么？”

    我便闭上睛，假装自己在梦游，应说：“我在梦。”

    宋清平笑了笑，不动声伸手揽我的腰：“什么好梦？”

    不知是不是故意，他把那个好字咬得重重的，我听了简直想哭，也没注意到他搭在我的腰上的手。

    “没什么好的，也就是……”我转念一想，我就是动了邪念了，犯了忌了，谁得着了？反正都要走了，也被抓包了，亲他一，我这辈也不算吃亏了。

    “也就是这么一个梦。”我一面向他解释，一面扣住宋清平的手腕，还是慢慢的靠上去。

    一开始我没敢看他，我怕他被我活活气死。

    后来我再看他中，还是我，简直和梦里一模一样。

    我往后退了退，：“就是这样一个梦，是你非要问我，那我就给你看了。”

    “所以。”他垂首笑叹，“殿找章太医，说夜间多梦，全是这样的梦？”

    我理直气壮：“是啊，怎么了？我虽然经常这梦，但是我一直很专一。”

    “一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