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宋清平：“宋丞相是不是没跟你说过匈的事儿？”

    宋清平捉住我顺着他的手臂摸上去的手，很无奈的喊我：“殿。”

    其实我们都知这许诺是不能的，谁能永远的和谁待在一块儿呢？

    “会打起来吗？”我不是害怕打仗，若我死在战场上，能换他们打胜，我是很乐意的。

    我们窝在帐篷里饮了一日的酒，北疆的酒烈，我们用煮开的雪兑着喝，从白天一直喝到晚上。

    我也应：“嗯，九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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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却反问我，表示他有听我的话：“那反贼是殿的钟期？”

    我低咳了两声，还是臭不要脸的反手扣住他的手，然后厚着脸问他：“你怎么不专心听我说话？”

    我伸手揽他：“也就这一回把你留在燕都了，日后我去哪儿都带你，好不好？”

 第38章 这章讲到废太

    “我想，迟早会有一战。”宋清平很定的继续说，“殿不会有事的。”

    他：“是我自己……查来的。”

    “接来要怎么？”

    我光防着

    “所以你一收到信就过来了？”我就知，他本不是因为我的那张字条，什么想我不想我的，他是怕我被别人杀了才跑过来的。

    我发现我们之间把话说开后，反倒顾忌的东西更多了，我骗他，他也骗我。

    他却很不明白，很认真的说：“殿一言九鼎。”

    他却：“只求殿别再让我守在燕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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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皇叔留来坐镇掖城，沈清净准备赶回燕都去复命。

    “是。”他又，“我没想到殿也在掖城。”

    我笑说：“我若上战场，一定让你我的军师。”

    我很早就有了醉意，在宋清平的上趴着睡一会儿就爬起来和他说话，如此循环了好几次，不知为什么又说起那日晚上在军营里弹琴唱歌的事。

    我又：“那张桌飞过来，我还心想，这人也就这么伎俩。结果才看见，营帐里全是刀斧手，随时都可取我的命。”

    “你不知那时候我弹琴弹得有多难听，后来琴弦断了一，我还唱曲，唱得也难听。”我的手指在他手背上，模拟一弹琴的样来，“结果他竟然还听得有滋有味的，我简直怀疑我是遇见了我的钟期。”

    “我后来不是说了他不是了嘛？不过你也不是。”话不能分开来说，我把他拉过来，“你是本太的宋清平。”为防他生气，我还特意补了一句：“天底独有的宋清平。”

    除夕那日了大雪，外边还刮着大风，卷起雪与沙尘，教人不了门。

    “是。”他还是，却低着，倒是很诚恳的认错模样。

    “接来朝廷会据名单将涉事官员尽数清理，这么多年了，我朝官场也该更新一番气象了，否则就真要烂到里了。”

    “那老周也是你安排的？”我知那场是他的，但我想还是得给他一个说话的机会。

    这事儿十来年了，连父皇的密探都没查来，他能查来才真是奇怪了。

    宋清平与我走到城外去送他，蹄带起雪，风迎面来，打在沈清净的鹤氅上，发扑扑的响声。

    一直等到看不见人影了，留一串的蹄印，我和宋清平才拢着手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