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是靠着自个儿摸摸索索，才走到一块儿的，我不信天，更不信命。

    宋清平却举杯对我说：“其实那时候我不问旁人，也知殿在哪儿。”

    “嗯？”

    他但笑不语，众人笑闹着也就把这一章掀过去了。

    桌上的菜都撤去后，姑娘们仍是捧了签筒来，要签玩儿。

    两年前她们这么玩，两年后她们还这么玩儿，这一倒是全没有变。

    皇姊自签筒里拿一张纸来：“喏，两年前我们的东西都记在上边了，不如今晚来解一解，看的东西准不准。”

    两年前我凑过去想要看看，她们全都捂着不让我看，这倒是很大方的让我们看了。

    签仿佛真的很准。那时晚照姑娘得了一枝牡丹，这时她与沈林薄订了亲，沈林薄又将是太了，牡丹不她还有别的什么？这东西果然是准得很。

    可那张纸上连沈清净了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就是没有我与宋清平的。

    皇姊嗔：“那时候你抱着一整个签筒给宋清平挑好东西，谁能给你一个一个全记来？”

    “我又不信这东西。”我把目光从那张纸上挪开，“宋清平也不信。”

    “你不信，你问什么？”皇姊将签筒给我，“你现在，我给你记着。”她又朝宋清平招手：“宋家小你也来，我给你们两个添上。”

    我抱着签筒，背过去悄悄往里边瞥了两。宋清平本来就是多活了一辈的人，到什么东西都容易多想，上回他了一个浮萍，脸都变了。这回要是再一个浮萍，恐怕他心中要多想。

    “殿？”宋清平背着手凑过来看。

    “嗯？”我抱着签筒死不撒手，“我帮你，你不是不信嘛。签保不得你一辈，我保你一辈。”

    他仍是唤我：“殿……”

    “怎么？才两年你就不听我的话了？”我把挑好的签给他，然后转过去向皇姊报告，“宋公得了竿绿竹。”

    皇姊笑：“是他得了，还是你给他的？”虽这样说着，皇姊却也拿过了笔，在那纸上添上新的墨迹。

    我挑眉：“签是他得的，不过他这一生顺遂嘛，便是我护着的了。”

    宋清平把签还给我，对皇姊解释说：“签也是殿赏的。”

    “那我写你二人的名儿。”皇姊写好之后往那纸上一气，待墨迹了，才慢慢的收起来，“我们仍旧去梅园赏梅，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