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便往旁边的田梗拐了上去。而杜锦宁抬看了看天，似乎已是午时将过，她便没有回家，而是拐了个弯，直接去了祠堂。

    这时候的乡里人都是吃两顿饭的，一般巳初，即早上九钟的时候吃早饭，然后地活，到午申末酉初即四、五多钟的时候收工，回家吃晚饭。村里的私塾原先也是这样的作息。但如今冬天寒冷，祠堂里又没有炭火，呆久了不光是孩，便是杜寅生也受不了。南方的冬天，气温不是很低，但那侵骨里的寒意，会让人很难受。他便中午放了一个时辰的假，各自回家歇息一。

    杜锦宁围着祠堂慢跑了两圈，和和，就见杜寅生提着一个小火笼慢慢地过来了。远远地看到杜锦宁在那里跑动，杜寅生心里一惊，连忙加快了脚步，嘴里喊：“宁哥儿，什么事了？”

    杜锦宁停住脚步，转朝杜寅生展颜一笑：“没事。”说着跑过去，替杜寅生提了另一只手的布包，一面，“我估摸着伯祖父这时候该来了，就在这里等着您。”

    杜寅生还以为杜锦宁是来听课的，将火笼也递了给她，一边掏钥匙开门，一边：“外边冷，你一会儿屋里来坐吧。我一会儿给你添张桌和凳。”

    杜锦宁还真没耐心跟一群小孩坐在一起，摇晃脑的每天也学不了几个字。她摇摇：“不行的，祖父会不兴的。伯祖父您可别为了我，跟祖父闹得不愉快。”

    说着不待杜寅生说话，她仰起笑的小脸：“伯祖父，我把你给我的那几本书都学完了。上面的字，我也叫我娘教我写了。我还用您送我的笔墨纸砚写了个故事。您猜怎么着……”

    跟着杜寅生了屋，她跟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不过声音压得很低：“我拉了我娘去县里卖故事，结果卖了二两银。”说着，她从怀里掏二两银，在杜寅生面前晃了一晃，又，“本来卖了话本，我打算买些东西孝敬伯祖父和伯祖母，再换了铜钱还您那一百文钱的。但银被人瞧见了，我跟我娘怕被人盯上，就也没敢买东西，直接用您给的钱雇了骡车回来。等回去县里，我再还钱和补上给伯祖父和伯祖母的礼。”

    杜寅生珠盯着那锭银，脑足足用了好几息的时间，才把杜锦宁的那前一句话消化了，至于后面的话，他完全没听。消化完之后，他就满脸的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你把上面的字学会了，还写了个故事，还卖了二两银？”

    杜锦宁，一脸的理所当然：“不信您问我娘。”歪了歪脑袋，又补充了一句，“还有章大哥，就是那个叫章鸿文的，您家的亲戚。他今儿个也在书铺那里，看到我卖话本了。”

    杜寅生盯着杜锦宁，简直觉得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