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昌的一分财产，但以杜锦宁的资质和以后的远大前程，杜云昌应该是不会计较这一的得失的。

    可杜锦宁提要跟母亲和们在一起，这就难办了。杜寅生总不能让陈氏改嫁给自己早夭的大儿吧？

    “宁哥儿啊，你娘你留在那边，也不过是暂时的。等你考上了秀才，我就作主把你娘和你们都接过来。以你的资质，考秀才也不过是三四年的事，你看如何？”杜寅生耐心地想要说服杜锦宁。

    杜锦宁仍然摇：“三四年，我大哪里等得起？”她抬起睛，“伯祖父想您也知，我能活来，全靠我娘和我大。没有她们，就没有我。我不能撇开她们自己过好日，留她们在那边受苦。”

    杜寅生觉自己没有看错人，这孩确实一片赤诚是个有良心的。不过……

    他叹了一气，苦婆心地继续劝：“可你留在那边，只会让你祖父和祖母更讨厌你们小三房。没准你离开了，他们对你娘和你还好些。再说，你留在那边，除了跟她们一起吃苦，还有什么用呢？一直这样去，她们只有绝望。倒不如你暂时离开，只要你念书念得好，你的前程能看得见，你祖父顾忌着你，也不敢太过苛待她们。中了秀才，她们就能脱离苦海了，这不比你们一起在那里苦熬着？再说你大的婚事，我虽说得名不正言不顺，但为了你，我也会手一的，定不会让你祖母再像这回一样把她卖了就是。”

    他话说到这份上，而且虽有私心，但大致还是为了杜锦宁好，如果杜锦宁一味的拒绝，反倒显得不知好歹。她低着，默然不言，也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

    见杜锦宁这样，杜寅生无奈：“这样，你先回去，把你娘叫来，我跟她聊聊。”

    杜锦宁仍不吭声，只了，转去了。

    杜云昌早在杜寅生劝杜锦宁的时候，就已从话本里抬起来了，一直关注着他们的谈话。杜锦宁一走，他就迫切地：“爹，您一定要说服宁哥儿。他写的话本太厉害了，简直没法想像这是一个刚刚识得几个字的十岁孩写的。这样的孩要是不能念书，我真觉得老天就太不开了，咱们杜家能这样的孩却不好好对待，也是要……要对不起列祖列宗的。”

    他本来想说“要遭天谴”，可觉得这样说不吉利，连忙改了。

    杜寅生，十分赞同儿的话。

    二房那边，陈氏好了饭，正要叫杜方蕙去唤杜锦宁吃饭，就见他从外面跑了来，拉了拉她的衣袖，低声：“娘，伯祖父叫您过去，说有事跟你商量。”

    陈氏一听就张起来，以为是杜寅生知她们以他的名义卖话本，不兴了。她慌慌张张地在围裙上抹了抹手，吩咐杜方菲：“你们先吃，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