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伯父一家也要吃喝呀，两个哥哥还在念书，念书可费钱呢。而且，锦程大哥也有十七岁了吧？该成亲了，这都得钱。哪能大伯父赚的钱全给二伯父还债呢？养着二伯父一家、能供三哥念书就不错了。”

    听到围墙里面的谈话已没什么价值了，杜锦程拉了拉弟弟的胳膊，抿着嘴：“走，回去。”

    老家的这些人，实在太可恨了，就跟那蚂蝗似的，盯着人不血了就不放。二叔竟然去赌钱，欠了债祖父不说把他打死打残，竟然没事人一般，刚才还让他有说有笑地坐在那里跟大家说话；小三房的这位堂弟也是，每年几十两银的书院，想念就去念，真当他们家的银是大风刮来的？

    “什么？”杜方苓疑惑地问，“还什么赌债？二伯父不会在外面赌钱了吧？”

    为防墙外的杜锦程哥儿俩不熟悉她们两人的声音，杜锦宁特意了“杜云年”三个字，还把这名字叫得特别响。

    “嗯，我知了。”杜方苓应了一声。

，咱们就有更多的猪吃了。”

    “三十两？”里面的杜方苓惊叫起来，“二伯父怎么借这么多钱？咱们家……祖父有那么多银吗？上次你生病，祖母就说没钱，只拿了十文钱来。”

    此时

    “可不是。那日我去书院找章大哥玩，听到有人说：‘杜云年，你五天后要不把三十两银还来，我就打断你的，还上门去闹。’算算时间，明天就是还债的日期了，也不知祖父拿钱帮二伯父还债了没有。”

    怀揣着气愤，两人步走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回到了杜家二房。

    兄弟俩往前走了一阵，离林家有了一段距离，杜锦德这才问哥哥：“哥，这事要跟爹爹说吗？”

    “……”

    “这不有祖父吗？祖父问大伯父要钱，大伯父敢不给？”杜锦宁。

    见说得差不多了，她便又：“算了算了，这些跟咱们没关系，反正呀，你们别那么傻，少累些。二伯父一个大男人整日在家里闲着，二伯母也啥事也不，靠咱们和大伯父养着，算怎么一回事呢？多养一只猪的事，你还是别跟祖母说了，免得自己受累。”

    杜锦程：“那是自然。”

    结了两句后，这一次她说话就顺畅了起来，了状态。

    “哥，是在说二叔。”杜锦德，想了想，“里面是三叔家的人？他们怎么在这儿？”

    “谁知？”杜锦宁的声音低沉了去，仿佛伤心了，语气变得淡漠，“咱们能跟二伯父比吗？他是祖父祖母的亲儿。就算祖父没钱，不还有大伯父吗？大伯父在城里账房，一年不知赚多少银呢。拿三十两银给二伯父还债，想来也不是难事。”

    果然，开始杜锦程兄弟俩还不以为意，只埋着往家里走，可听到“杜云年”三个字时，两人的脚步一顿，对视一，停住了脚步。

    早上回来时，氏和张氏的对话，杜锦程是听见了的。他便低声解释：“娘嫌养牲畜有味，祖母就把家里的牲畜全养在了林婆家。想来就是这家了。”

    听到里面又有说话声，他作了个噤声的动作，竖起了耳朵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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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锦宁给她竖了个大拇指，听到院外的脚步声，她的声音便提了一些，装作气愤的样：“养那么多什么？养再多也不够二伯父还赌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