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安皱了皱眉：“契书？一般说书先生都不会跟茶馆签契书的。说得好就留，说不好就走，又不是卖给茶馆，怎么会有契书？”

    齐慕远了：“《雕英雄传》，二两银一本，你写了多少，都卖给我。”

    “那要是背熟了咱们的话本，别的茶馆把他价请走了怎么办？”杜锦宁问。

    “不是。”齐慕远摇摇，很认真地：“我是更。”

办法好。”袁安顿时放心了不少。

    杜锦宁摆手：“事涉及到我的话本，我自然得比别人多想些。”

    “把他签来。”齐慕远。

    虽说第二册正在她怀里，但迷上这话本的可不光是关嘉泽一个，还有前这个齐慕远。刚才都散伙了，她给谁拿回家去看都不好，脆就没拿来，免得无故起争端。

    “……”杜锦

    杜锦宁便看向袁安：“一事不烦二主，还得劳烦袁叔去跟说书先生谈谈，如果他愿意，给他一笔卖钱外，每个月的月钱都可以涨一些。如果他不愿意，那咱们再另外一个说书先生。如果都不好谈，也可以签个红契，写明雇佣期限，以三年为期，任期不得辞工，一旦辞工，需得赔偿咱们一百五十两银。”

    “你是想帮我？”杜锦宁歪歪脑袋，只得往这想。

    杜锦宁脚一顿，停住了脚步，睁大了睛看向齐慕远。

    她慢脚步，等着齐慕远走上来，问他：“你不回家，去哪里？不会这么晚还去书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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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锦宁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可齐慕远脸上基本上没什么表，实在看不他脑袋里在想什么。

    “不是，我来跟你买话本。”

    “你怎么回去？”杜锦宁问章鸿文。

    杜锦宁疑惑地看向他，旋即恍然大悟：“你去书铺？”从这里去书城，倒是经过书铺。

    “那就这么定了。”杜锦宁。

    大家都愣住了。

    “不是。”杜锦宁的脑有些转不过来，“你不是刚才已看完了吗？等一册写来，我会先让你们看过，再给说书先生。”

    是啊，说书先生又不是仆，可没有逃这么个说法。他要走，谁也拦不住，也没办法去追究他。要是以往倒也没事，可这不是有杜锦宁的话本了吗？有话本在，去到哪个茶馆会不火？偏这话本又不是什么件，而是一个故事。他记熟了，要走，你也不能说他偷了你的东西，连理都没说去。

    “是，杜少爷，这办法好。”袁安应了一声，笑着赞，“还是杜少爷想得周到，否则咱们就得大了。”

    关嘉泽也：“只能是这么个办法。”

    “我让郑叔等我半个时辰。”章鸿文步履匆匆，朝杜锦宁挥了挥手，“我先走了。”飞快地朝城外方向跑去。

    “最后我想问一袁叔。”她又，“说书先生是跟咱们签了契书的，还是……”

    “不是。”齐慕远，“我来买话本。”

    说着她站了起来：“如果大家没什么事，就散了吧。时辰不早了，再晚章鸿文就不方便回家了。”

    杜锦宁往书院的方向走，可走了一会儿，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回望了望，就见齐慕远正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看过了也买，还预订你一本。”齐慕远。

    大家都没有异议，拱拱手各自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