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成源，十分沮丧地：“拿过，他们不收。我只要一两百文他们都不收。”

    “谁在家里？”杜锦宁跟着杜方蕙门，一边问。

    “无妨。”杜锦宁前段时间也是这么窘迫、这么迫切地急用钱——其实现在也一样，她很想在过年前把书院的束脩给赚回来，所以才急急地写话本开茶馆。所以她特别能理解许成源的心。

    “啊？”杜锦宁一愣，“什么同窗？”

    果然，杜锦宁了堂屋，就看到陈氏坐在上首，正陪着许成源说话。看到杜锦宁，许成源连忙站了起来，不好意思地唤了一声：“杜师弟。”

    “我把娘从田里叫回来了。”

    杜方蕙见到她，脸上一喜，急急地跑了过来，埋怨：“你怎么这时候才回来？你同窗来找你了。”

    她还没正式书院念书，在书院里相熟的就关嘉泽这几个。别的人就算有一面之缘，比如梁先宽等人，也不会知她家在哪里啊。

    “话本，不是这么写的。”杜锦宁。

    “你，你看过了吗？”许成源用忐忑不安却又带着期许地神看着她。

    “写话本，你首先得了解你的阅读对象。”见许成源有些迷茫，显然没听懂“阅读对象”这四个字，杜锦宁解释了一句：“就是看你书的人。他们是什么人，喜看什么样的故事，怎么写的故事他们才喜看。”

    杜锦宁，思考了一措辞，问他：“你这话本，可有拿去书铺试过？”

    许成源立刻抬起来，望向她，一副认真聆听的姿态。

    齐慕远也不回地挥了一手，不一会儿便走远了。

    她将话本放到许成源面前，坐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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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锦宁恍然：“原来是他？”

    “你怎的这么晚才回来？你同窗都等你好久了。”陈氏嗔怪着，起接过杜锦宁手里的东西，又笑着对许成源，“那你们慢慢聊，我就去忙去了。”

    想着今天要跟关嘉泽他们商议事，她中午便跟许成源说让他明晚再过来，却不想这家伙这么急，今晚就跑来了。

    “就是今天在市集里看到的那个，他娘卖豆腐和货、被人债的那个。”杜方蕙提醒。

    她拿起手上的话本：“你这本模仿我那本《倒运汉巧遇红》，前两者倒还

转往回走。

    “哪里约了他？我约的是明天。”杜锦宁。

    “有劳伯母了。”许成源激地朝陈氏拱了拱手，目送她离开，这才又朝杜锦宁作了个揖，“杜师弟，实在对不住，我、我……我不是想你。只是……”他叹了气，“我想早日学会，早日写来把债给还了。”

    想想天还没黑，书院里还有一些住校生，看大门的阿伯见了齐慕远，也会目送他一段路，再过去便是城里了，人来人往的，不会什么事，杜锦宁便放心来，转回了家。

    “你约了人来，自己却跑没影。”杜方蕙，“我正要去找你呢。”

    杜家的新宅在庄的最里面，靠近小山坡，杜锦宁又走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家门，远远地就看见杜方蕙站在大门等着。她不由加快脚步，问：“四，你站这儿嘛？什么事了？”

    “你先坐，我去拿你那本话本。”杜锦宁了一声，走去到自己房间里将许成源的那本话本找来，这才又回到堂屋。

    “路上小心。”杜锦宁在背后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