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寅生嘴一抖，“噌”地一声就站了起来，差把手里的姜茶给撒了。蒙氏赶

    杜方菲只得，将东西放到车上，目送着骡车离开，这才回了庄。

    今天是初一，不能拿针线，明日回娘家的礼章氏也备好了。坐在火盆边没事，她忍不住跟蒙氏：“娘，您说，这宁哥儿是不是不会来了？这晌午都过了，再远的路也该到了。他除了咱们两家，又没有别的亲戚需要走，要来的话再如何也不会拖到这时候才来。”

    杜家大房那，杜寅生一早起来就在院和大门转悠，时不时还门往村方向看上一，惹得年已九岁的杜方苏拉着她娘的衣襟问：“娘，祖父这是怎么了？”

    老夫妻一辈，蒙氏虽埋怨杜寅生为个没良心的杜锦宁就去外面冷风，糟践自己的，但还是不忍心他绪失落，安自家老：“你也别太失望。如果没有隔那一家，宁哥儿是指定要来的。你对他好，他怎么会不掂记着？现在不是有他那狼心的祖父祖母和二伯吗？他怎么肯来？离了这里，他不得一辈不回来。”

    蒙氏嗔她一：“大冷的天，把孩往外赶什么？”又叫杜方苏，“别去院里，在屋里呆着，屋里和。”

    说到这里，她转对杜锦福：“福哥儿，去，把你祖父叫回来，就说你要认字。”

    当地的风俗，大年初一是要煮姜糖茶的，一来预示着新的一年甜甜，二来也为了驱寒。有客人来用来招待客人，也是极拿得手的。

    “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我会先去伯祖父那里，然后再让四叔陪我去祖父家。从祖父那里来，还会去里正那里一趟。怎么着他们都不敢拿我怎么样。”

    杜云昌正从书房里过来。听到他媳妇这句话，顿时板着脸斥；“胡说什么？宁哥儿是那样的人吗？”

    看着老那期盼的神，又看他老去风，本来对杜锦宁没什么看法的蒙氏也心生了埋怨。

    “这是他的啊，他姓杜，是我们桃村走去的。辰生他们虽说对他不好，但也没到仇恨的地步吧？怎么就不回来呢？”

    为着过继的事，章氏一直不怎么喜杜锦宁。这会忍不住了一句嘴：“恐怕是攀了枝，就忘了本吧？”

    才五岁的杜锦福便颠儿颠儿地跑了去。

    章氏可不怕他，张嘴正要反驳，就听外面传来一个声音：“伯祖父，锦宁回来给您拜年了。”接着，一个穿石青细布棉袍的瘦小影走了院，不是杜锦宁还能是谁？

    杜寅生也知这个理儿，但心里终究不得劲儿。

   杜方苓可是不愿意回去的，劝杜方菲：“是啊，大，你还是别去添了吧。免得二伯看到你，又打你的主意。”

    章氏生怕女儿这话惹婆婆不快，赶拿了一个糖环给杜方苏：“小孩儿家家的，那么多什么？来，拿个糖环，带弟弟去院里玩。”

    没多一会儿，祖孙两个就手牵着手地走了来。

    蒙氏看了杜寅生一，没好气：“先过来烤烤火，。”转吩咐杜方苏，“给你祖父倒杯姜茶。”

    她在火笼上翻烤着杜锦福的衣，淡淡：“不来就不来吧，咱们家也没望着攀扯他什么。他今儿不来，你爹往后也死心了，倒也省事。”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