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书香客书铺的掌柜跑来跟我说，想买您那《雕英雄传》和《天龙八》的话本，六两银一本的价钱；今天早上，博雅阁的掌柜也来跟我说，八两银一本，买你的《雕英雄传》和《天龙八》。”

    “哦？”杜锦宁望着庄越，眨了眨，抬起手来朝他拱了拱：“多谢庄掌柜特意走这么远的路，事先来跟我说一声，我承庄掌柜一个人。”

    庄越笑了起来，抬手还礼：“杜少爷客气了，庄越被曾在京城大掌柜的祖父提携，经过十二年的时间，到漓县绸缎铺三掌柜的位置，在那位置足足呆了五年，也算得到了。要不是七少爷跟杜少爷合开茶馆，在开了两家分馆后杜少爷又一力举荐在大掌柜，又托杜少爷话本的福让茶馆买卖红火，庄越一辈都不会有如今这样的风光。庄越能有今天，多亏了杜少爷的提携，些须小事，何足挂齿？”

    两人对视一，相视而笑。

    聪明人就是这样，不用多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话本这事，本来庄越可以等杜锦宁一会儿去了茶馆再说的，可他偏偏提前亲自过来，跟杜锦宁说这事，就是想卖杜锦宁一个人。

    虽说这话本是杜锦宁写的，卖不卖，卖给谁，那都是杜锦宁自己的事，与关嘉泽、齐慕远和章鸿文无关。但茶馆还握有一份《雕英雄传》和《天龙八》呢，那可是茶馆了二两银买了过去的。

    虽说当初把话本卖给茶馆时，杜锦宁早已声明了其他版权留在自己手上，但这时代连“版权”这个词都没有，对于版权的释意与分属，大家就更加没有概念了。所以版权什么的，大家在心里估计完全不当回事。

    《雕英雄传》可是约有一百二十万字的，《天龙八》也有约一百五十万字。目前杜锦宁卖去的话本册，因笔写字比较大，一册厚厚的话本也就二万五千字左右。这么算来，《雕英雄传》能分成差不多五十册，《天龙八》则是六十册。八两银算的话，就是差不多九百两银。

    财帛动人心，或许对于家境富足的关嘉泽和齐慕远来说，这银还不至于让他们舍弃良心、背叛友谊，章鸿文也因地位不而不敢有异心，但万一呢？人心这东西，是最经不起考验的。再说，这些产业要不要可不是他们自己说了算的，他们有家人，还有族人。

    所以，这件事，能不当着茶馆所有东家的面，拿到桌面上作为公事来谈，那是再好不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