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重、份显赫的先生面前是没有座位的，没看连严岑都不敢坐吗？但齐伯昆这么一开，便是连对她极为不满的严松涛和严岑都不好反对。

    严松涛为在齐伯昆面前表现自己的公正洁，还了，温和地：“对，给这位小家伙拿张凳。”

    于是杜锦宁便得了个座位，坐到了屋的一个角落里。

    学生都有了座儿，没得先生还站着的理。严松涛又对严岑：“你也坐吧。”

    严岑这才得以坐了来。

    一盏茶功夫后，题三人组其中一个拿了一张纸过来，放到了屋中间的桌案上，杜锦宁也被叫了过去，在众目睽睽坐到了那里，另有一个斋夫打扮的人还拿一香给上。

    杜锦宁前世为学霸，参加过各比赛，对于在众目睽睽题早已习惯了。

    她丝毫不理会那些打量她的目光，先将试卷小心地放到了一边，再滴了清到砚台上，缓缓地磨起墨来。磨好了墨，她将墨条放好，看看手上和袖上都没有沾上墨，这才将试题拿过来，轻轻地打开。

    大家看到她这沉稳的行事举动，不由得都赞许地了。

    科举考试最讲究卷面净，上面如有一墨污垢或涂改，那都是要废卷理的。所以每一个学，打从上学起，就被先生们教育着要保持卷面清洁，磨墨、沾墨都得十分小心，事千万不能急躁。

    然而在书院里念书的学年纪都不大，最大的也就二十几岁，不够稳重。再加上应试时难免张，一张就容易错，历来月考、岁考、晋级考上污卷的事都时有发生。

    前这个孩不过是十岁，在这样的场合中，这么多人盯着，偏向关家的那些人都十分担心他在磨墨时会因为张手抖而把桌面污。却不想这孩似乎丝毫没有张之，举止十分从容，就仿若无人之境。这份心，十分难得。难怪关乐和会将他这么一个没念过书的孩直接收门墙。

    这边的杜锦宁心无杂念，专注地将目光投到试卷之上。

    将试卷扫了一遍，她心里就有数了。

    因为她与其他孩不同，所以关乐和对她的教育也格外不同。由于对她的记忆力和理解能力摸不透，他会时常拿些试题给她，甚至县试的题目她都过，所以对于这些试题她是十分熟悉的。

    前这份试卷，便是县试时第一天所考的容——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