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问：“这位置是年纪分的吗？”

    这书院里，有些家境好一些的，六七岁延师启蒙；家境不好的，九岁、十岁启蒙也很常见。启蒙总得念上三年，学会《三百千》，把字练一练，这才开始学习四书五经。博阅书院不收蒙童，至少把四书能读通方能来考试，所以丁班的学最小的都有十一、二岁了。再升到乙班，至少得十四、五岁，晚些的便得有十七八岁。像袁志学这样二十多岁还呆在乙班的，也不是个例。

    杜锦宁从书里抬起来，朝他一笑，抬手作了个揖：“过奖过奖。”

    昨日杜锦宁言辞犀利，竟然直接跟先生对上，最后虽折了一只手，却把冷面阎王给打跑了，端的厉害。他自己厉害不说，背景也够。大家刚才就在议论这个事儿，心里对杜锦宁十分敬畏或者畏惧，见她来，都不敢说话。

    “杜锦宁，我叫周通。昨日你很厉害。”一个十四、五岁的小胖走到杜锦宁边，朝她拱了拱手，旋即在她边的座位上坐了来。

    ☆、第二百零二章 态度

    见杜锦宁态度极好，周睿凑了过来，小声问：“你真的过目不忘？那不是学什么东西都很轻松？我伯父说，以你的平县试都没问题了，你怎的还在乙班念书？早早考中秀才，再中举人和士，岂不是就不用再念书了？那该多好。”

    “十一岁。”

    那人见杜锦宁红齿白，眉如画，竟像个的小娘，脸一红了起来，挠了挠不好意思地：“我叫冯聪。”

    教舍里的人顿时都咂：“才十一岁？”大家还以为天生矮小呢。

    此时见她对袁志学十分有礼，跟章鸿文又言笑晏晏，看样似乎并不难接近，便有那心里有成算且胆大的学笑着接话：“不是年纪，而是矮。你年纪小，还没，自然得坐第一排。否则前面都是壮学，后面的学在什么，先生就看不到了。”

    杜锦宁看看那位置虽在边上，却跟章鸿文的位置离得很近，可见那位新教先生是个有心人。

    此时又陆陆续续来了一些人。大家看到杜锦宁坐在第一排的位置，都频频朝她看去。杜锦宁却对这些目光恍若未见，拿了《尚书》来，低垂目地认真翻看起来。

    杜锦宁十一岁来读乙班，就十分罕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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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杜锦宁有意跟同窗搞好关系，见有人接话，连忙朝他笑笑，“我叫杜锦宁，你呢？”

    此时章鸿文早已将杜锦宁的书袋放到了第一排靠边的位置上了，跟杜锦宁：“这案桌是昨日新的教潘先生特地让斋夫搬来的，指明了是你的座位。你的年纪是咱们班最小的，自然要坐第一排。”

    古代质不丰，能吃成胖的，几乎就是富贵的代名词，这才有了“富态”这么个词儿。前这位小胖不但胖，而且年纪还小，可见是早早开蒙、家境很好的，没准还是漓县几大世家之一的。

    见杜锦宁对冒然搭话的冯聪如此和善，其他人便也忍不住搭讪：“杜锦宁，你多大了？”

    “《尚书》。”冯聪。

周郎中医术给的药不错，昨晚虽痛了一阵，但还能睡着。”

    杜锦宁不

    杜锦宁不在这话题上多说，从书袋里将东西掏来，问大家：“今日上午是什么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