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但听到这话，她忍不住拍着床板：“天真！那严岑是个什么样的人？狼心狗肺，唯利是图。他过来提亲，是因为宁哥儿是关山的弟，他想离间宁哥儿和关山的关系，想膈应关山。娶了你后，他会对你好？咱们家了事，能靠得到他？到时候他不落井石，把你休回来就不错了，他怎么会帮宁哥儿？”

    “想离间宁哥儿和关山的关系，让关山不重视宁哥儿，岂不更好？”杜方菲双膝挪动，挪到陈氏面前，“娘，你怎么只盯着前的团锦簇，就不想想未来呢？宁哥儿现在表现得越好，越得到山的重视，她往后的境就越艰难。要是她在书院里无声无息的，不那的椽，倒还好办些，到时候直接说考不上童生，回来田就好。在乡呆几年，没人注意，以后再想个办法，远远地找一门亲事就是。”

    “可是，她为了把咱们带来，不得不表现得好些。现在每日都被山盯着学东西，过两年定然要她考功名的。到时候她怎么办呢？她年纪最小，本应该是我们护着她才对，现在却靠着她从杜家来，又过上现在的好日。完了到来还让她承受所有的压力。”说到这里，杜方菲泣不成声。

    “苓儿、蕙儿不知真相，还能心安理得。我作为大，又知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能光顾着自己，安安心心地嫁，什么忙都帮不上呢？那许家，跟咱们差不多，什么权利都没有，即便那许成源考上了秀才，那又如何呢？能帮得了宁哥儿什么？严岑虽不好，但他好歹是严家人。关山得知真相，碍着严家，也不敢把事绝，最多喝斥几句，将宁哥儿逐门墙便是，至少不会为了遮丑，悄没声息地把人死。”

    “不、不不会吧？”陈氏听得这话，整个人僵直得快要说不话来。

    因着杜锦宁的有成竹，又因离杜锦宁成年还远，又有三个女儿要安置，陈氏意识里地觉得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总会想办法的。她从未想过关乐和为了遮丑，会把人给死。

    “怎的不会？这些读书人，最讲面。您就瞧瞧这次的事，那严家就为了关家一个面，那样为难宁哥儿，还想这样的计谋来算计咱们家。关山为避免别人笑他有无珠，连男女都分不清，难不会狠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娘，咱们赌不起。”

    “不不不，不会的，一定不会到那个地步的。”陈氏心慌得厉害，却仍连连摆手，“宁哥儿说过，她会装病装死，到时候再想办法换个份，不用你去火炕。我不能为了以后那还不知是怎样的一个况，就把你推到火炕里去，宁哥儿也不会同意的。”

    “也不一定是火炕，不过是去后娘，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前那样难的日我都过过来了，还有什么日是过不去的呢？我嫁过去，会想办法笼络他的，娘，我会想办法把日过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