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家里的豆生意，还有杜锦宁的茶馆分红，到时候就可以给杜方菲置办几抬丰厚的陪嫁。

    “亲家。”既订了亲，谢氏便对陈氏换了称呼，她腆着脸笑，“你看，让他们什么时候成亲好？两人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了，拖得太久也不好。”

    走了一段路，秦老六看到杜锦宁在前面等他。他忙快步跑了过去，给杜锦宁行礼：“杜少爷。”

    这日，杜锦宁晚上了学，正跟章鸿文一起了书院，就见秦老六蹲在墙等着她。

    直到杜锦宁跟章鸿文挥手告别，一个人朝庄上去远了——自打订了亲，许成源便不好再去杜家了。杜锦宁说自己的手好了许多，拿个书袋没问题了，杜方菲还帮着把书袋的带一，可以斜挂在脖上。许成源和章鸿文这才放心来，没再相送，所以这段时间杜锦宁都是一个人回家——秦老六见没人注意自己，这才尾随着杜锦宁往庄上去。

    订亲和成亲的时候太，会让人说闲话。总有那些三姑六婆喜嚼，说这么急着成亲，是不是女方不捡，肚揣了男方的孩，这才奉成婚。

    这八字自然是天作之合。

    所以陈氏原是打算再留杜方菲一年，等明年天满十七岁再嫁的。

    见了杜锦宁来，秦老六也十分识趣的没有上前打招呼，而是装作不认识一般，只低拿小石胡挥舞，一副百无聊赖的样。

    为了妥当起见，杜锦宁还是拿钱给鲁小北，让他请了住在严岑对门的一个叫秦老六的闲汉帮着盯着严岑的动静。

    谢氏的态度越着急，就表明对这门亲事越重视，陈氏心里说不的兴，立刻起相送：“去吧去吧，早把亲事订来，咱们都放心。”

    年初订亲，秋天再成亲，“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六礼的程走来，也需得半年时间方可从容。

    但现在陈氏不敢再留了。杜方菲的婚事颇多周折，那严岑虽被惩罚了，但没准他不死心，还会什么妖娥。所以陈氏思来想去，又跟杜锦宁商量过，决定把婚期订在秋天。

    那严岑这次不光没把事办成，反而丢了廩膳生的名额，还在县令那里挂了个坏名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严松涛自然将他弃如敝履，吩咐人不许再将他求见的话递到跟前来。

    谢氏走了没多久，媒婆便又上门了。不过陈氏还是没了分寸，当即问要了许成源的生辰，去叫人合了八字。

    没了倚仗，严岑哪里还敢再惹关家和杜锦宁？要是关家再手，又没人帮他说，他的秀才功名没准都会被人革了去。他只得缩在家里老实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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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我现在就回去叫媒人来提亲。”谢氏已经坐不住了，迫不及待地回去找上次的媒婆再来提亲。

    “秦六哥。”杜锦宁回了一礼，问，“可是严

    于是两家换了庚帖，杜方菲这门亲事就算是订来了。

    杜方菲的年纪其实并不大，过两个月才满十六岁。虽说陈氏前番拒婚时说的那番说辞是推托，其实也是实。杜方菲打五六岁起就跟着受苦，与她一起把小三房这个家给挑在肩上，这十一年来就没过过几天好日。虽说谢氏不错，许成源也好，许家人简单，嫁过去也不会吃苦，但女儿和儿媳妇，终归还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