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罢了。”

    想着以后她可能会离开家去府城，杜锦宁还是把话跟陈氏讲透，免得她在杜辰生和氏这里犯糊涂：“娘，对于祖父祖母，咱们到一定程度的表面功夫就可以了，没必要为了那些人委曲自己。你又不是银，让所有人都喜你、夸你好是不可能的。该时就是，背着人时完全不用对他们客气。否则，他们就得蹬鼻上脸，要来咱们家祖宗了。到时候，你还拿扫帚赶他们去不成？”

    前两次杜锦宁是如何对待杜辰生他们，而杜辰生和氏又是什么反应，陈氏都看在里。对于杜锦宁这番话，她自然理解得十分透彻。

    她：“你放心，娘省得。”

    于是成亲之时，杜家小三房本就没通知杜辰生和氏、姚氏，是一天晚上叫章鸿文找了个给送东西的借，悄悄通知杜寅生和蒙氏的。

    对于这个，章氏忍不住对杜云昌嘟哝了一句酸话：“怎么这时候才通知？莫不是不想请我们不成？我看宁哥儿也是个忘恩负义的，上次回来探望那边，都不来咱们家打一转。亏得咱爹当初对他那么好。”

    她这话，正好被来通知他们准备礼的杜寅生和蒙氏听见了。

    杜寅生顿时黑了脸，对章氏：“什么叫忘恩负义？这一年来他托文哥儿送了多少东西来？你丈夫的差事又是谁帮着找的？碍着隔的关系，他不好来探望我，你又不是不知，说这些话又是个什么意思？”

    因为是公公，杜寅生是很少敲打儿媳妇的，有什么也是通过妻和儿转达。他这样拉脸来当众教训还是一次，章氏的脸顿时又红又白，煞是好看。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忙想解释。

    杜寅生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你不必辨解，我心里跟明镜似的。不说别的，就说宁哥儿去了书院后，你弟弟受了人家多少恩惠，你就不该说这些抱怨的话。”

    虽说他不知章家茶馆和书铺的事，但章光义每次跟他在一起喝酒，话里话外对杜锦宁都激得很，直说杜锦宁是他们章家的贵人。杜寅生自然知杜锦宁还有别的事也帮了章家，只是杜锦宁不提，章家人不说，他也不好追问。

    这会听得儿媳妇竟然还抱怨杜锦宁，他这才忍不住发了火。

    而且这个儿媳妇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想来天如此，以前没有底气，没有显来。现在时间久了，来的小家气让他越发看不上。想想杜辰生和氏之所以落到这个地步，杜锦寿也被毁了，全都是因为纵着儿儿媳妇的缘故，他心里就警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