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运气不是好，没能混屋里，座位是在走廊上，但好歹有遮雨的地方。这南方季的天那是娃娃的脸，说变就变，这会又没有气象局，谁也不知一会儿会不会雨。

    她事仔细，先小心地在凳上坐了来，左右动了动，发现凳还算稳当。她这才伸手去摇了摇桌，却发现桌不平，这么一摇桌就晃了晃。

    杜锦宁的考号是寅字二十号。她先在第一的院里看了一圈，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漓县并不是什么富庶大县，文风也不是特别昌盛。县学里也就一个教谕两个训导外加几个先生。每年在县学里读书的童生和秀才也不过是十几、二十个。因此县学的面积并不大，不过是一个两的院，两院都只是朝南有三间宽敞的屋舍，东边和西边就只是走廊。朝北的两建筑，第一是带了回廊的门，第二则是挂了圣人像的穿堂。穿堂两边各有一厢房，是先生们歇脚的地方。

    另一个县的教谕上打量了她一，便微微颔首，站在他旁边的另一个人便示意她去。

    这一回，桌就稳当了。

    她舒了一气。

    而参加考试的都是历年来积攒来的读书人，到如杜锦宁这般十来岁的少年，上到六七十岁的老翁，老老少少差不多五六百人。这县学的六间屋舍自然坐不，院及走廊便摆上了桌。天不雨的时候还好，一旦起雨来，在院里考试的考生就遭了殃，只能打伞遮雨。如果雨打了试卷，模糊了墨迹，那只能自认倒霉，需得等到第二年再来考试。

    因为每年都有一场声势浩大的县试，桌椅板凳县里倒是合齐全。但这些桌椅板凳也是用了又用，有些实在不能用了就换了新的，有些还能再持几年，因此有旧有新。杜锦宁在这方面运气就不是很好，混到一张烂桌。

    将东西一一摆好，她这才有空注意别人。就这么一抬的功夫，她就看到梁先宽竟然坐在面的院里，正担心地

    “走吧，我们去茶馆坐坐。”齐慕远。

    作保的书院廩膳生先生见了她过来，大喊一声：“博阅书院学杜锦宁。王某作保。”

    直到杜锦宁的影消失在大门里，站在外面的陈氏和杜方菲这才松了一气。

    她沿着走廊走到尽，了台阶，在回廊面的那圃里找了找，找到拳大小的两块扁扁的石，这才又走了回去，把两块石都试了试，选了一块最合适地填在了桌底。

    她这才坐了来，将考篮放到了桌上。从考篮里将砚台、笔和装了清的竹筒拿了来，又拿两块玉石镇纸。

    好在博阅书院的学是最先被放来的，此时离开考还有时间。陆续从外面来的考生都跟那没苍蝇似的，四窜着寻找自己的位置，走廊里的座位也都空着，自己便是起来走动也不打，至少不影响别人，杜锦宁便提着考篮离开了自己的座位。

书院作保的先生面前。

    他们县试的时候，杜锦宁可是等着他们来的；今天他们也会等杜锦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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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块玉石镇纸是她文章得好，关乐和奖励给她的。虽不是特别值钱的东西，但式样古拙，杜锦宁很是喜。

    陈氏谢了关嘉泽等人一番，便跟着杜方菲、许成源去了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