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才，很有才，还要有胆！那舍我其谁，丝毫不怕你给我小鞋穿的架式，令他地为前这个十二岁的小孩折服。

    这一刻，一向好奇心不的他，对周东平与杜锦宁的老师之间的恩怨好奇到了极。他十分想知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恩怨，能让周东平想尽各办法压制杜锦宁取得府案首，又让杜锦宁在这么重要的考试里气势十足的怒怼回击，这么面对面地跟周东平叫板。

    而周东平那脸，已不止用气极败坏来形容了。那涨得通红的脸，快要竖起的胡，快要目眦尽裂的睛，无不预示着他正于即将暴走的边沿。

    “东翁，冷静，冷静，这里是考场。”李一同连忙把他推离了杜锦宁的考号，拉着他回到主考官的座位上坐，小声地劝说，“你题，他写诗，他并没有什么格之；如果你在此咆哮，带来的是什么后果，想来你也清楚……”

    周东平是知府，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能在这一亩三分地上一手遮天了。每到府试时，朝便会派一个学政官，掌着邻近三个省份的科考况，监督着知府们的行为。一旦周东平无故咆哮考场的事传，他这知府也就到了，虽不至于罢官回家，降一个两级官品还是很有可能的。

    即便周东平上有人护着，这么明显的披和错误，他也难逃其咎。

    被李一同这么一说，周东平终于冷静了不少。

    他也知不该，他也知绪失控后的后果。

    正是因为知，他觉得杜锦宁绝对是故意这样的，就想让他在考场上丑。思及此，他的绪依然很难平静。

    他双目微红地盯着杜锦宁，心里狠狠地：“为了自己的前程，本官不会不给你过府试；但要想拿府案首，梦吧你！”

    李一同看着径自在专心磨墨，似乎对这一切丝毫没有查觉的杜锦宁，摇了摇，地叹了一气。

    为争一时之气，把好好一个府案首舍弃掉，值得么？到底周东平跟她那老师有什么样的恩怨，使得她宁愿冒着毁掉自己前程的风险，也要这样往死里得罪周东平？

    “东翁。”他想起一事，提醒，“如果他算学题得很好，答案全对，这个府案首你是不能不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