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缩到灯火照不到的影里，降低自己的存在。

    关嘉玉地揪着母亲的衣服，哭得上气不接气，闻言哑着嗓：“娘，您让她们都去。”

    孔氏挥了挥手，宋妈妈等人连带着孔氏的丫鬟们全都退了去，屋里只留了孔氏母女两人。

    “好了，她们都走了，有什么话你只跟娘说。谁不好惹了你，娘去骂她，替你气。”孔氏柔声哄着女儿。

    “我……我不要杜哥哥娶月溶。”关嘉玉泣着。

    孔氏愣了一愣，旋即眉慢慢地蹙了起来。

    见母亲不作声，关嘉玉不由急了，又喊了一声：“娘，我不要杜哥哥娶月溶。”

    孔氏回过神来，望着哭得上气不接气的女儿，眸沉了沉，声音却仍跟刚才一般温柔：“好，你说不要就不要。不过娘问你，你为何不让你月溶嫁给你杜师兄？你月溶不好吗？”

    关嘉玉摇了摇。

    “那是为何？”

    关嘉玉的哭声顿了顿。

    她抬起脑袋来，小心地看了孔氏一，见孔氏满脸温柔，里也满是溺，她才低去，揪着孔氏衣襟上的一颗盘扣，小声：“我就是不想嘛，我不想杜哥哥成亲，我不要他娶别人。”

    自己的猜想得到证实，孔氏的一颗心跌落到了谷底。

    她压抑住满心的怒火，声音仍然是那么的柔和：“你喜你杜哥哥？”

    关嘉玉虽受，但该受的教育一也没少受，她自然知一个女孩不该对男孩萌动心。

    然而孔氏这温柔的声音，笑的表给了她莫大的勇气。尤其是她想到杜锦宁要娶别人，她就受不了，犹如自己最心的东西被人抢了一般，心里空落落的难受得。

    她鼓足了勇气，轻轻了。

    孔氏的声音依然温柔如，充满了甜的诱惑：“那他有没有说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