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架对苓儿吆五喝六的？咱们不去提这亲事，宁哥儿还能多照应些咱们文哥儿；这亲事一提，没准他就懒得搭理咱们了。”

    “那也不一定。没准他就同意了呢？你看看他给他三许的什么人家？你不是总说宁哥儿非池中之吗？要是章鸿文了他的夫，他还能不用力提携咱们文哥儿？现在苓儿订亲了不打，不是还有蕙儿吗？这蕙儿柔顺，比苓儿好。咱们文哥儿迟两三年成亲也无所谓，不如你托人去提提，把蕙儿订给咱们文哥儿？”

    章光义坐在那里，半晌没说话。

    要说不心动是假的，但他总觉得杜锦宁看不上他家章鸿文。杜锦宁关照着章家和章鸿文，全是因为当初章家和章鸿文对她的那好。

    他抬起来，看向了章鸿文：“这是你的亲事，你有什么想法？”

    章鸿文低着看着地面，摇了摇：“不用去，我不上。”

    “为什么？”他娘一听就急了，“你哪不上他家？就算你念书没宁哥儿好，总比那个跟苓儿订亲的小吧？”

    章鸿文抬起，摇了摇：“我跟鲁小北接过，我知他是一个很聪明很能的人，而且非常讲义气。杜锦宁看重的正是这一。娘，你没跟他们接过，可能不知。杜锦宁在齐少爷和关少爷面前，从来就不觉得自己不如他们。因为他觉得凭自己的能力，钱财地位什么的他都能挣得到，差的仅仅是时间问题而已。相对于钱财地位，杜锦宁更看重能力。我看得来，他特别欣赏鲁小北。”

    “你也不差呀。”作母亲的看自己儿总是最好的。

    章鸿文苦笑一声，摇了摇：“差，差远了。”

    说实在的，齐慕远和杜锦宁先后考上县案首和府案首，关嘉泽虽没拿到案首，但县试、府试的排名都靠前，这对章鸿文的刺激还是大的。想想自己连参加县试的机会都没有，要不是杜锦宁的帮助，自己现在可能还在乙班混着呢，他就觉得彼此的差距实在太大了。在三人面前，他越来越沉默，因为他们三人说的功课文章，已是他听不懂的了。

    鲁小北虽没念过什么书，也没有机会学堂来念书，但他认字的速度之快，学东西的能力之，是章鸿文叹为观止的。他在鲁小北上，隐隐能看到杜锦宁的影，同样的聪明，同样的自信，同样的勤勉奋。别人不能理解为什么杜锦宁会把许给一穷二白无父无母的鲁小北，但章鸿文却能理解。

    以类聚，人以群分，不外如是也。

    他相信，只要有机会，假以时日，鲁小北也可以成为一个响当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