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诗。

    杜锦宁把题目抄来，外面的天就渐渐黑了来，订好的饭菜也送来了，她吃过晚饭便赶去上了个茅厕，回到考号她也没蜡烛，而是拿自己带来的一支香燃，然后将那块麻布挂在门梁上，作了个门帘，隔断了外面的视线。

    接着她将一件外衣铺在横板上，另一件厚实拿起来当被盖在上，和衣躺了。

    古代没有岛效应，晚上还是凉的，不盖东西不行。

    杜锦宁这香是特制的，不光驱蚊的效果十分好，而且还有一十分好闻的清香。在狭窄且封闭的考号里弥漫开来，足够驱散隔茅厕的臭味。

    大概是吃饱喝足打算睡觉了，渐渐的上茅厕的人多了起来。尽茅厕与杜锦宁的考号中间并不是共用一层木板，但声音还是能传过来。而原先打扫得净净没什么异味的茅厕也开始飘散臭味来。

    杜锦宁叹了一气，从考篮里拿那块细棉布，将自己的半边脸蒙上，便是连耳朵都遮了个严实，这才重新躺。

    考号里燃着驱蚊逐臭的香，上盖着薄厚适中的衣服，考号里净没有虫咬，杜锦宁躺在伸不直脚的考号里，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对面的杜哲彦却十分苦，臭味，拉声，还有即便燃了香依然在耳边嗡嗡叫的蚊，上似乎还有蚤在咬。他把铺盖扔了之后，又没有什么可遮盖的东西，上有些发冷，辗转了一晚上都睡不着。

    如果对面的杜锦宁跟他一样，他心里还好受些。可见得对面门帘后没有丝亳动都，显然是睡得很熟了，他心里又妒又恨，就更加烦躁难安，完全没有睡意了。

    他脆爬起来着蜡烛打算题，可前天凌晨就起床了，在贡院门等了半天，来后又折腾到这时候。在烛光望着题目，脑里怎么也想不起该写什么。最后只得灭蜡烛，重又躺了去。

    周致的况比杜哲彦又好很多。他虽也受蚊扰，上也发冷，但搞过卫生又心中无事，辗转了半个多时辰，终于睡意战胜了蚊与寒意，睡了过去，不过睡得并不安稳。

    杜锦宁的睡觉质量一向很好。这一觉一直觉到天微明，到了生钟起床的时间了，她这才睁开了。

    她打开木板，在兵卒的监视走到缸边，解开蒙面的布巾，捧着洗了一把脸，便又将布巾蒙上，憋着呼上了个茅厕，回到考号里，开始题。

    ☆、第三百九十八章 心学？

    第一题的题目是：是非之心，人皆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