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心事了？”

    “谁亏心事了。”云看看左右没有注意他，他压低声音：“今天不是放榜的日吗？我家少爷叫我来看榜，我现在没敢回去呢。等有人先了霉我再回去。”

    张贵显然对于云的主也是知的，闻言诧异：“怎的，你家少爷没拿到案首？”

    “唉，别提了。”云很是郁闷，“不光没得案首，便是前三名都没，直接拿了个第四名。”

    说起这事，他就愁眉苦脸的。

    祁思煜脾气爆，发脾气。稍有不顺心的事他不是砸东西，就是拿人气。他在祁思煜边伺候好几年，这都不知被打过多少次，偏偏每次还不是他错事，而是祁思煜心不好了霉。

    所以现在他学了，有什么不好的事，直接躲得远远的；有了好事，再往前凑。

    “那你这样躲着不回去，你家少爷不会找你后账？”张贵问。

    云摇摇，得意地：“我家少爷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跟那夏天的暴风雨似的，哗哗一阵大的就没了。这不，前阵新提上来的一个小厮，正想着法儿地邀功呢。今天这份功劳就由他去领吧。”

    张贵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云却没理他，伸往窗外面看。

    事并不像他说的这样轻松，他可不敢回去得太晚。只要有人去了霉，他就得现在少爷面前，所以他时时盯着窗。

    他们呆的这家茶馆，角落的这个窗正对着祁家巷。只要有人从巷，这里都能看得到。

    “咦，你听，这是什么声音？”张贵忽然竖起了耳朵。

    云立刻凝神细听。旋即他飞快地站了起来，抬脚就跑了去。

    “哎，茶钱。”张贵冲着他的背影喊。

    “这次你结，次我请。”云丢一句，人却已跑到门了。

    张贵骂了一声娘，自认倒霉地去结了茶钱，跟着也了门。

    他得瞧闹去。

    不一会儿，张贵就到了祁府门，就见一群衙役在那里打打，一个目模样的人正说着吉祥话，给祁家少爷贺喜。祁家门围满了看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