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拿你的诚意来。”

    杜载德的脸红了又青，青也又红。

    什么意思？什么“就那样”？这是说他家风不正么？

    可想一想前段时间儿带叫人砸了杜锦宁家的大门，他低着就不敢说话了。

    祁元被杨云涛说得也是羞愧难当。

    他一辈的老脸，都在今天给丢尽了。

    他想了想，诚心诚意地想给杜锦宁赔偿：“我在太学还有几分薄面，我写封举荐信去，举荐杜锦宁太学，不知大家觉得如何？”

    杨云涛一听这话，了。

    这也算是祁元拿来的最有诚意的歉了。对于读书人来说，拿钱赔偿是最低俗的，唯有读书的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

    他看向了杜锦宁。

    杜锦宁摇摇：“我家境不好，而且一门妇孺，不宜去京中求学，祁先生的好意学生心领了。”

    他这话说的客气，并没有因为祁思煜要害自己命就对祁元无礼。此话一，顿时获得了在场先生及学们的好：看看人家杜锦宁，心就是宽阔；再看看祁思煜，那就是一坨狗屎，稍不顺他的意就要取人命，这人简直太可怕了。

    “那你要什么，可直接说来。”祁元也知杜家除了钱，是拿不什么东西来的。而杜锦宁说家境不好，但能在葫芦巷建起那么大个宅，看上去也不是个缺钱的，他脆自己主跟杜锦宁谈。

    他觉得，通过杨云涛和齐伯昆这些人谈，他肯定讨不了了，但杜锦宁一个小孩，也没见过什么世面，稍给些好、再用老师的威严压一压，他拿好便也罢了。他既罢了手，杨云涛等人也不好说什么了。

    在场的都是人，谁看不祁元心里这小九九？唐昭期望小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不声；而齐伯昆和袁修竹知杜锦宁是个小狐狸，祁元想要从杜锦宁手里占到好，可能还得再修行几百上千年。

    于是大家都不阻拦，也不声，只竖起耳朵，听杜锦宁怎么说。

    杜锦宁摇摇，一副乖宝宝的样：“祁先生说哪里话？祁师兄虽看我不顺，想害我命，但我岂是那等贪心不足、要占人便宜的人？我什么都不要，真的。这件事我也有错，当初祁师兄邀我去参加诗会的时候，我就应该去，不该抹祁师兄的面；后来院试我也不该得案首，让祁师兄只得了个第四名。后来府学里举办诗会，我也不该占了第一名。总之，像我这没权没势的平民弟，就应该夹着尾人，怎么能抢祁师兄的风呢？这都是我的错。我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全是我咎由自取。”

    听到这番话，在场的人都差笑来。